从第一排到最后一排的椅子不会变
会变的只是椅子上的人
坐在餐桌前,黑在黑中抖动
我们也抖动着,影子
对影子,怎么把它拿到对面的街?
店主们持续叫卖,在路灯下
(也有靓女),一切都有可能
一辆宝马撞翻水果摊
声音如此之大,试想
在它造成意外之前
无数的人已伸着脑袋在探世界
是无数的人在世界伸着脑袋
的确,警察刚刚来过
警察是一个词义
相对于彼此,你不能使其“通情达理”
并在沉默后,发现
更多的词,不断地重复出现
但又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像个闲人
日子在延续:一次开启,一次闭合
仍然是一个个体的世界
仍然有一种心跳,立在那里
像个遥远而可怕的回忆
被泼溅在墙上,一团油漆的污迹上
喀土穆的雨滑过小镇,尸体成堆
蚁虫爬出来,翻身仰卧
够了,够了
巴希尔*没完没了地演讲
有关姑且,所在
迅速上升,其中
“我们”出现无数次
是要把我们禁闭在他的存在中?
一个男人按下手上自动锁车键
一个女人的高跟鞋哒哒作响
在斑马线上,足以使光太白
声音太硬,但他们是夫妻
他们不属于我们,这是一个例子
紧挨着修道院,一个修女
捡起暮春,一片花瓣
必有其不同于鸟鸣的曲风
他们不属于我们,这个主题
与你目光相撞,不是巧合
在报刊亭,买报纸的
他的过去和将来也不属于我们
星期三,我就这样对着电视机
在西餐厅,我们所有人
忽略了广场压制而来的乌云
把固定不动的旗帜变成一个如是——
橱子们跑出来围观,幷叽叽喳喳
但他们从不说“我们”
而是:你,你,你们
老板娘大声吼着,怒目圆睁
(巴希尔:苏丹总统)
仿佛蜜蜂来过
假如蜜蜂沿着窗口的爬藤飞舞
它能延伸一座花园吗?
也许,祈祷者来过
他们留下了什么?
也许,神来过
这些我们精神上的幻象
在瞬间就会变成泡影
我坐着,在椅子上
我的鼻孔里长出苔藓
我把耳朵贴过去,石头里露出草尖
一个人穿过草地,影子没有改变什么
我把手伸过去,一股烟飘向街
一只狗嗅着一只破鞋
一个流浪汉朝着蔷薇啐了一口
我把思想拿过去,怎么也拿不动
然后,我发怒
唾沫就飞出去,再一次
不是又一次,我凝视
而我凝视并不指称凝视本身
亦属一种手段
就像教堂的门,被风吹得一开一合
在其间,弗洛伦萨像个花匠
进进出出,而烛光
摩擦着墙壁的两侧彷佛在熊熊大火之中,多少人死去?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
在这空寂的大厅,真实与虚幻
构成了你一个信念,一个品味的动机
神父像一块巨石,立在修道院
雨进不来,落叶进不来
狗不来,祈祷者不来,闪电不来
雪一直在下吞噬了科西嘉岛
南部,大陆,直到意大利
是一条波浪状的光
堆满墓碑的山谷
就不是一座荒凉的小岛吗?
我听到风的尖叫声,我可以
用隐喻呈现钢琴曲
或,不区分
这陈腔滥调也有两种困境
补充说一遍,怎么能
把语言译成像雕像一样
只有神秘的半身
再说一遍,之前
唱经的嬷嬷总是跑调
她实在是一个例外
那么,可供分享的又是什么?
烛光在闪烁,每一次我晚祷
把手放在经书上,其实
和神父一样
既不让别人进来也不让自己出去
赞赏
长按中科医院曝光资质百部酊
转载请注明:http://www.douguohua.com/gtmmj/13694.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