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喀土穆 >> 喀土穆旅游 >> 初见非洲,我变成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
作为刚入行一年有余的胖妈,自今年2月份那场开心麻花的《乌龙山伯爵》,我已有半年未踏入剧场或电影院。再次进入电影院是去看近期上映的《战狼II》。
《战狼II》的故事发生在非洲,是很多人印象中原始黑暗的蛮荒之地,那里有战乱、有瘟疫、有贫穷、有杀戮、有绝望......电影中的这些场景实在让人揪心,让人痛恨战争与杀戮,心中默默期望着世界和平。不可否认,在广阔的非洲大陆上,这些场景确实存在,但绝非常态,不过人们对于非洲的这些刻板印象扎根太深。
冷锋抵达华资工厂的那天,白天还在为自己生命担忧的人们,在得知会有中国直升机来解救他们时,便在夜晚开起了篝火晚会。这样乐观的性格,跟我遇见的非洲人没差,即所谓的“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还好,人们对非洲的刻板印象中,除了战乱与贫穷,还有神经大条的乐观主义。
电影中描绘的非洲大部分是阴暗的,而我认识的非洲却带给我最纯粹的快乐和富足。
如果不是去苏丹工作,我可能永远也不会踏上那片热土,不会拥有那些美好的快要溢出的回忆。时光过滤出那些有意义的瞬间,变成脑海中的PPT,不停地转啊转。
虽已时隔6年,初次到达苏丹的场景在我脑中丝毫没有褪色。下飞机的那一刻,迎接我的是明晃晃的阳光和奔袭而来的热浪,我缓缓将手从被阳光刺痛的双眼上挪开,湛蓝如洗的天空和胖乎乎的云朵瞬间拥过来,我不禁嘴角一扬,嘿~原来非洲这么好看。
接机的是我一个儿时的伙伴,许久未见,竟然在苏丹接上了头。一个大大的拥抱后,我俩手拉手轻快地上了车。司机是个当地人,三十多岁,皮肤黝黑,牙齿雪白。他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我认为你应该叫Lilla。”噗~瞬间被他逗乐,太不按常理出牌了。陌生人寒暄的第一句不应该是"Hello,Nicetomeetyou"吗?咋一上来就给人取名啊。“是可爱姑娘的意思”他笑笑说。绝对的老司机,真会说话。虽然不知道他给多少姑娘取过这名儿,但我还是欣然接受了这突如其来的阿拉伯语名字。后来,这个名字成为我跟当地人交朋友的一大利器,他们得知我叫蕾拉后,瞬间卸下陌生人之间的盾牌,距离就这么被拉近了。这是个带给我幸运的名字,我打心眼儿里喜欢,所以一直沿用至今。
我和司机用英语夹杂着各种手势,沟通起来竟然毫无障碍。我们聊到穆斯林的婚姻,头一次知道穆斯林男子可以娶四名妻子;聊到很多穆斯林女性婚后在家相夫教子,很少抛头露面;聊到有些男性会迎娶舅舅家的女儿。这简直跟我们的一夫一妻、男女平等和禁止近亲结婚大相径庭。这些差异的确给了我很大冲击,就像是啪嗒打开了一扇门,我站在门外观望着,门内充满异域风情的神秘景色映在我的瞳孔上,让人不由地想踏入那扇门一探究竟。于是,我挪挪脚步,走进非洲。
车上婉转的阿拉伯旋律将我飘走的思绪一把拽了回来,ha~be~be~,每个音符都拖的很长,还转着弯儿,心想咋那么像骂人的话呢,司机告诉我这是mybaby的意思,许多阿拉伯情歌里都有这词儿。一曲毕,夏奇拉的wakawaka撞进了耳朵里,我惊呼,这首我知道我知道,南非世界杯主题曲,在非洲大地上听这首歌觉得更带劲儿了。车子就这样伴着歌声和笑声穿行在苏丹的大街小巷,想着那些未知的惊喜,感觉未来的日子都闪闪发光。
街上没有高耸入云的摩天大楼,甚至有些破旧,可莫名戳中萌点。看惯了国内的水泥森林、方块建筑和沉闷色调,眼前这些花花绿绿、样式各异的房屋反而有种放飞自我的自由感。色彩的碰撞丝毫不觉突兀,大胆地跳出条条框框,让并不繁华的首都街道变的活泼可爱。街道上熙来攘往的突突车(俗称火三轮)、大耳朵长尾巴的羊群、装满橙子的水果摊、裹着纱丽的美丽姑娘、高温下戴着绿色毛线帽的小伙子、卖零食的小孩儿,还有满眼的日系皮卡车,一切都那么新鲜有趣。
在喀土穆短暂停留一天后,我们一行人就出发去了位于尼罗河分支的项目上。刚去时,我们住在集装箱改造成的宿舍里,隔音隔热效果很差,好在空调、电视、电热水器一应具全,完全超出我的预期。因为我们去的时候各种临建设施已经修的差不多,所以日子还算过的舒坦。
第一批到达项目的人就很辛苦,住的是简易改造的集装箱,没有卫生间,上个厕所都得顶着烈日寻找能遮蔽的场所,夜晚狂风肆虐时觉得房子都会被吹跑。虽然艰苦,但他们回想起来还是觉得那段日子最快乐,因为觉得人心特别近,大家都拧成一股绳。那帮男子天团,去市场上买菜做饭,再花10苏丹镑买个大西瓜一起围着吃,觉得甜到巅峰,此后的饭总没那时的香,西瓜也不及那时的甜。当然,他们也会苦中作乐,创造出很多至今还令人捧腹的段子。
清贫的环境一定有各种艰辛,但并不剥夺快乐的权利,正如我遇到的那些贫穷但乐呵的当地人。他们会找一处宽敞的地方,伴着二手山寨手机放出的音乐跳舞,轻快的舞步配上灿烂的笑容特别感染人,令我也好想一起摇摆,但实在模仿不来,只能在旁边笨拙的傻乐着。他们还会三五成群地组织一场足球赛,没有正规的足球场,也没有正式的球服和球鞋,但并不妨碍他们在风中奔跑和拼抢。
那时的生活特别简单,每天就往返于宿舍、办公室和食堂。下班休息时就回宿舍看电视,只能收看凤凰卫视和星空卫视,好在特别喜欢这两个台的节目。最爱看的是星空卫视播放的[樱桃小丸子]和凤凰卫视尉迟琳嘉主持的[倾倾百老汇]。再后来,我还开辟了一片菜地,没事就给我的小白菜们浇浇水、松松土。记忆点就是那么奇怪,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总会在回忆往事时涌现在脑海中。
那时的工作特别清闲,每天就是文件录入和存档,再就是打扫办公室卫生。不过这样美好的时光非常短暂,三个月后就忙的哭鼻子了,真哭。在最悠闲的三个月里,我每天伴着朝霞上班,踏着夕阳下班。不知是因为太阳晒多了,还是远离国内的各种压力,我总是没事儿就傻乐,见到谁都乐,直到有个同事说:“你就像个无可救药的乐观主义者”,嗯,这样很好。这一生啊,估计也就那三个月配得上这句话了,这珍贵的回忆是非洲给我的,我永远都记着。
那时的我就这副德行,“傻乐”再贴切不过!??
偶尔我也会跟着同事开着皮卡车去巡访现场(其实就是跷班出去玩儿)。此时,我才真正感受到了非洲平原的魅力,相比于粗犷,宽阔更为贴切,一眼能望好远好远,就像没有尽头。尼罗河两岸的风光更是惊艳到我的下巴都快脱臼了,就像清流淌过眼眸,柔软清凉。从此,我对非洲的印象颠覆,下面这些图片才是正确的打开方式。
说好的龟裂大地呢?说好的满眼黄沙呢?说好的酷暑难耐呢?
这些固有观念被翻了个底儿朝天,刻板印象顷刻间土崩瓦解。那里虽然没有四季,但分旱季和雨季。旱季时确有龟裂的大地(见下图),但绝非酷暑难耐,比四川的湿热好多了。记得有个去重庆留学的非洲男孩实在难以忍受重庆的潮热,大呼“我要回非洲”!好多人看了新闻都觉得好笑,重庆能热过非洲吗?非洲难道不是全世界最炎热的地方吗?这就是刻板印象,其实非洲的热没有想象中那么凌厉,只是阳光炙烈,找个树荫躲起来就能解决问题。雨季时,雨水灌溉着农田和灌木,也滋养着尼罗河边的居民和小动物们,描绘出一派原生态的祥和景象。
龟裂大地上拿着相机奔跑的我??
我那会儿还不懂怎么拍好看的照片,所以文中的美景都是同事所拍,画质差一些的是我用手机或卡片机拍的。
我所见到的非洲并不是高大上的旅游景点,只是在我工作生活的营地周边,对于整个非洲来说连冰山一角上的1/8都算不上,可在我的经历中却画下浓墨重彩的一笔,每当跟朋友谈起这段历程,我都能眉飞色舞地讲大半天。也许你会质疑,那时的你真的那么无忧无虑吗?其实不然,糟心事到哪里都有,只不过我自动过滤掉这些不美好,毕竟那里带给我的惊喜远超过烦恼。
苏丹小姑娘,被她们的美震撼到。美景看了,那我在非洲有没有经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呢?答案是:特别多!
我放生过鳄鱼!
我见过苏丹总统!
我种过比头还大的红薯!
我走过铺满蛐蛐尸体的道路!
我在苏丹拍了结婚照,扯了结婚证!
我画过满手满腿的汉娜,结果满手满腿的过敏!
所以我打算另外写一篇[我在非洲经历的那些疯狂又美好的小事],感兴趣的宝宝们快点扫码初期白癜风北京哪家白癜风最专业
转载请注明:http://www.douguohua.com/gtmly/13679.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