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史航读书是我的非洲生活

发布时间:2020/1/20 14:34:59   点击数:
鼓/楼/西/剧/场

DrumTowerWestTheatre

-戲劇文化的傳播者-

文字

没有头

排版

程一碗

摄影

朱朝晖柴诗闰韦江月

摄像

拉姆

朗读篇目:《午夜的收音机》《归鸟》

朗读书目:《非洲小札》柳桦

书目作者简介

柳桦,中戏戏文系毕业,没有立即去当编剧,而是当了一名商人,去非洲待了好多年。他的文字朴实,不抖小机灵,内容幽默。仔细品味就会发现,他的幽默都是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情,但他能用自己的视角写出来,这一点其实很难得。文如其人,一脸憨厚,待人真诚实在,能交到这样的朋友算你有福气。自年起做专职影视编剧,创作有电视连续剧《国家孩子》《神枪手》等十余部,电影《生死船票》《巨额来电》等二十余部,为梦想和生活所迫,神情日渐庄重,非洲留在心中。

第27期朗读主持人

史航

编剧、策划人、影评人

编剧作品:《铁齿铜牙纪晓岚》《我爱XXX》《迷宫》《魔山》《艳遇》《空中花园谋杀案》《初恋》等客串出演作品:电视剧《我的团长我的团》、电影《神探亨特张》《邪不压正》等出版物:小说《明镜高悬》《魔山》、成人绘本《野生动物在长春》等策划节目:《艺术人生》《星夜故事秀》等参与节目:《奇葩说》《吐槽大会》《见字如面》《风语日记》《一本好书》等主持节目:《史航说书》《鹦鹉话外音》等一本旅行小书《非洲小札》,让史航对他的多年同学、朋友柳桦有了新的认识:“我原本以为他在非洲过的很快活,但看完这本书才知道他是很寂寞的。”寂寞二字,承载的是一个人的孤单,思绪上的惆怅,心里的一丝无奈。远在非洲马里,跨越着8小时的时差,柳桦依旧和国内的朋友们一起活跃在BBS上,史航老师形容他们的聊天是“一起打情骂俏”。也感谢有BBS,可以让以“半张碟”身份发表的《非洲小札》中的小文被更多的人读到。那是远在非洲的柳桦和国内的连接点。《归鸟》中,柳桦用细腻淳朴的语言描写道自己和麻雀的故事:刚来非洲的时候很不适应,几乎快要坚持不下去。突然间看到的几只和国内一模一样的麻雀,让他心生踏实之感。“大概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需要借助熟悉的东西于自己的过去建立起联系,让自己适应起来”。这一适应,便是若干年。描述非洲生活的文字,在他的笔下也变得朴实自然,触手可及,甚至缺少了那份深处异国他乡的情调感。柳桦心中的那份寂寞转化成对非洲生活的依恋与不舍。离别17年后,非洲的影子还在柳桦的脑海中频频出现。柳桦说:如今有了这本书,记忆便抹不去。时间一转,《非洲小札》又成为了柳桦与非洲生活的新连接点。细细品来,梦回非洲。

《午夜的收音机》

搬到喀土穆的蒙西亚区后,和房东一家住在一起,我在二楼,他们住在一楼,房东老头觉少,每天早上不到六点就起来听收音机。也不知道苏丹人是怎么想的,他们新闻开始之前的一段固定音乐,居然是慷慨激昂的朝鲜歌曲,每天听着都让我热血沸腾的一跃而起。当然,音乐放完我还是要继续睡觉,天还没亮呢。

我开车总要听收音机,而且音量开得很大,其实我倒不是喜欢苏丹音乐,确实是没办法,我那辆老丰田上的录音机早就坏了,我从国内带来的磁带都听不了。再说,我一向自认为很坚强,入乡随俗嘛,到了喀土穆就不再想北京,好好度过每一天。有时正好赶上几个台都没有音乐,我就听那些阿拉伯的新闻,虽然不知道在说什么,可是听得久了,居然也能听出旋律,我也就把它们当音乐来听。

其实严格上讲,我甚至算不上一个喜欢听音乐的人,我只是想听到些声音,有时候开车去另外一个城市,一去就是几百公里,一上午都说不上一句话,就只能靠音乐做伴了。

日子在音乐中度过,认识我的人,都说我过得很快乐,每天东跑西颠,无拘无束,到那里都有一帮朋友,勾肩搭背,吃吃喝喝,我自己也这么觉得,常夸口说自己适合国外长驻生活。

有一天晚上,我从几百公里之外的迈达尼回来,快到喀土穆时已经是半夜,路上没有什么人,天地之间只有我车头前几米长的一段亮光,收音机里是长长的一段阿拉伯语,里面提到了“西尼”,这是阿拉伯语“中国”的意思,我想可能是有关中国的什么事。突然,语音停顿,旋律响起,我下意识的跟着唱了起来,唱了两句之后我才醒悟,这不是《一剪梅》吗?可我这是在万里之外的苏丹,跟着苏丹广播唱《一剪梅》啊!

我放声歌唱,脖子上的血管都激动得突突地跳,车也越开越快,音乐结束时,收音机居然也不再作响,我一下子又陷入黑暗,刹那间,寂寞咕咚一下,涌上心头,把心塞的满满的。远在北京的家人、朋友,此刻在干什么呢?离我真的很远啊。

我把车停在路边,我以为我会像电影里演的那样哭一下,至少湿一下眼角,可是没有,我只是发了会儿愣。非洲原野的寂静从敞开的车窗钻了进来,沉甸甸地压着我,远处,喀土穆的灯火无声地闪耀着。

那天之后,我把车开到丰田车行,指着录音机说,把它修好,多少钱都行。

《归鸟》

黄昏时分,是喀土穆最美的时候,我喜欢放下一切到阳台上去发会儿呆。

这时,总有成群结队的鸟儿从东边飞来,又一直向西飞去。鸟有时是在很高的地方飞的,聚成一团团灰蒙蒙的云朵,非得仔细看了,才能认出那是密密麻麻的鸟儿。而另外一些鸟,却是在街巷之间低空飞行,像一条奔流跳跃的小溪。如果我正巧不动的话,它们就从我的眼前直飞过去。小翅膀发出噗噜噜的声音,煽起的微风似乎带着它们暖暖的体温。这些鸟就是普通的麻雀,我仔细看过了,与国内的没什么两样。他们每飞上一段就落在屋檐下、阳台上,叽叽喳喳聊上一会儿,也不知道和国内的麻雀说的是不是同一种语言。

记得十几年前第一次出国,也是来非洲。觉得很不适应,几乎坚持不下去。有一天看到了一只麻雀,跟我在国内见到的一模一样,心里突然就踏实下来,大概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需要借助熟悉的东西于自己的过去建立起联系,让自己适应起来。也许就因为这么一点缘分,我对麻雀的感情别与不同。当我听说这里有家中国公司,专门从国内带了一张粘网,大肆捕鸟吃鸟时。我决定要伸张正义了。其实我不反对打鸟,我自己也干过。可粘网是一种很不人道的捕鸟工具,鸟是撞在网上被活活勒死的。而且一次性捕鸟的数量很多。按照时髦的说法,这该算是大规模杀伤武器,在国内都是禁止销售的东西。我跟那家公司的人并不认识,真想上门去劝人家别用这种办法捕鸟的话,必定会被嘲笑。于是我辗转托朋友引荐,要跟人家洽谈合作开发苏丹市场的事儿,这业务呢当然是瞎扯一通。但我这几年业务确实做得不少,所以信口开河也能让对方觉得可信。我接触了几次,感情加深了,自然就约着吃吃喝喝了,果然在他们的餐桌上吃到了鸟儿,我当然赞不绝口。等把人家赞晕之后,我就提出要借这个网玩儿两天。推杯换盏,宾主尽欢,人家也不可能不给你面子,只好把网借给我。回到家后,我展开这张罪恶的粘网。上面还粘着若干鸟毛,有些网眼上因为鸟儿的殊死挣扎而断了线,留下了缝补的痕迹。我微微冷笑着,找来了最钝的一把刀。开始沿着网眼隔三差五地切割,忙活了半夜,终于把这张网切割成没有任何缝补价值的破烂。然后到鸟笼里捡了一堆鸽子毛,又去冰箱里拿出一块儿牛肉,化开,挤出血水,一起撒到网上。这是我在非洲最得意的几件事儿之一。第二天我把网还给了那家公司,陪着他们经理大骂了一会儿非洲的大小鸟类,就告辞走了。到现在也没跟他们再见过面,不过电话还是要时长还要通一通的,万一他们哪天再弄张网来,我还得上门跟他们谈业务。

点击阅读原文查看关于《非洲小札》书评

鼓楼西制造演出日历

《枕头人》

11.06-12.14

全国巡演

《晚安,妈妈》

10.29-11.03

鼓楼西剧场

《丽南山的美人》

12.11-12.15

鼓楼西剧场

《婚姻情境》

12.18-12.22

鼓楼西剧场

鼓楼西剧场演出日历

《要趁早》

10.17-10.20

鼓楼西剧场

文章已于修改







































江西白癜风医院
江西白癜风医院


转载请注明:http://www.douguohua.com/gtmly/18568.html
------分隔线----------------------------

热点文章

  • 没有热点文章

推荐文章

  • 没有推荐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