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磊是我同甘苦共患难的兄弟,这是时间和我们在苏丹的共同经历证明了的。
最早与他相识是在六区甲方办公室,帅气的小伙,帅气的英语口语,帅气的计算机水平,帅气的篮球跳投,帅气的干净利索地办事,帅气地开车,甚至他开的车都是帅气的三门丰田城市小吉普,加上后来听说他家境的优越条件,这一切与他的帅气连到一起,给我的感觉都是那种阳光青年的属性。
他虽然出身干部家庭但没有一点的傲娇,更没有那种官场上的老气横秋、蝇营狗苟习气。他随和活泼,嫉恶如仇,同龄的我与他相见恨晚,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关于他开车,除了记忆中的在陷在青尼罗河滩被苏丹毛驴车救援外(这个未能获得他的承认),还有一个惊险的故事。
从Amarat区进市中心,过了通往政府高官住所的三岔口不远,对着国防部大楼,有个铁道路口(过了路口右转不远有个三岔路口,早晚高峰时有个老年交警指挥交通,他每天跟杂耍一样以各种搞笑的手势动作指挥,成了喀土穆一景,许多有钱人路过时都打开车窗给他付一些表演费,他就更来劲了)。苏丹是英国殖民时期建造的窄轨铁路,火车不大,速度不快,据说火车司机上厕所从车头下来,还能赶上从车尾上车。许多地方的铁路已经年久失修,但喀土穆这段却是从苏丹港通过市中心往南方欧拜伊德、穆哥莱德去的必经之路,正好处在市中心南边边缘,将市中心与南边的住宅区分割开,有几座桥横跨铁路保障交通顺畅。唯有这个路口,还是每天市中心大家上下班毕竟之路,却没有桥,甚至没有常见的横杆和红绿灯。全靠大家自己注意,当然,苏丹的火车一天也见不了几趟。
那天据说李磊开车过铁路,走到中央,车突然熄火了。但不巧的是(或者说凑巧,毕竟在铁道上车熄火并且能碰到火车开过真是小概率事件,尤其是在苏丹),远处一个火车头开了过来。糟糕的是,火车越来越近,车却始终打不着,虽然苏丹火车头小,但毕竟不是玩具,一个大铁疙瘩虽然速度不快,还是很有压力的。我能理解车中他的心情,但却佩服他的定力,没有弃车,在火车头开到前居然启动车子冲过了铁路。估计他和周围的人们都出了一身冷汗吧。现在的他还记得这个桥段吗?希望能跟大家分享一下当时的感受。
年,单位让我承包苏丹业务,当时在跟加拿大HUSKY合作项目工作的刘磊听说后找我,表示想跟我做搭档。这可不是像他做甲方,甚至我们都比不上乙方,当时中原国际公司在苏丹的贸易业务举步维艰,贸易上欠款和压货,清关运输业务也基本丢了,没有业务机会,自然物质条件也好不到哪里去。加上我们的工资与绩效挂钩,不达标连工资都够呛。这个时候去苏丹真有些潇潇兮易水寒的感觉。但他没有受这些影响,毅然决然跟我一起去了苏丹。
我们住在39街的一个平房,三室一厅加一个小院,周围全是苏丹住户。为了省电,我们俩挤住在其中一个房间。某天晚上我们遭了贼。早上起来才发现房门大开,25英寸电视不翼而飞,只有皮卡车前脸上有几个淡淡的脚印。能搬动这么大电视应该最少两人,回想起来半夜我们熟睡的时候,可能贼们就在床前看着我们,想起来不寒而栗。如果我们分房间住的话----。
还有一次,我们去利雅得区办事,路过机场南端的公路。突然有台车插到我们前面,差点撞上我们车。我们大怒,想超车,对方还故意左晃右晃不让超。我们就下了公路,想从土路超车,对方也下了土路,带起的石子打在我们车上砰砰响。我让刘磊先不超,就跟在那台车后面,他去哪我们去哪。
过了红绿灯这台车拐到AMARAT区一条土路上停下来,我们也停下车。对方也下了车,是一个一米九多比我俩能高一头多的壮汉。刘磊毫不犹豫,跳起来就冲着对方打过去,那个壮汉没想到中国人这么厉害,马上怂了,赶紧弯腰满嘴道歉,原来是个纸老虎。
经过一年的辛苦工作,贸易业务有了起色,年底我们扭亏为盈,按照承包协议我们俩还有多美元的奖金。虽经波折,最后在李春娣局长的关怀下得以解决。年中原油田第一批买断,国际公司重新调整,我们贸易并到苏丹办事处,我们兄弟各奔西东,各自又开始了新的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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