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干了这碗苏丹红,乡愁赋予明月容

发布时间:2019/2/25 18:58:39   点击数:

众所周知,我过了一个难忘的11月——整个月只在家呆了20个小时。

月初,来到苏丹,出了个不长不短的差。

说实话,我对阿拉伯文化和历史并不感冒,甚至还有些抵触。在我外读书那会儿,有阿语系的几个好朋友,室友研究阿拉伯国家政治,熟悉的老师天天飞土豪国。工作之后第一个经手的项目就和苏丹有关。即便如此,我对这个世界还是一无所知。

虽然说,我们不能接受毫无根据从宗教出发的一切独断的臆想,但沙海,驼铃,绿洲,穿行的商贾,孤烟连绵,大漠无垠,却自动浮现在脑海中,久久不能忘怀。事实证明,我将新疆情景带入,根据自身基模猜对了一部分——除了驼铃、绿洲、商贾,剩下的部分才是真实的喀土穆。

飞机降落的时候,我瞄一眼舷窗,只见黄茫茫的天地,烈日当头,照得人恍惚。虽说做好了心理准备,但还是被这苍凉寂寥震颤了一下下。

坐上车走了好久,路况堪忧,颠的有些反胃时被提醒到了市中心。窗外建筑皆是土黄,钢筋裸露,满目疮痍,只有万黄从中一点绿当做点缀。我一句“这城市郊区地界儿是不是刚被轰炸过”刚到嘴边,顿了顿,咽了回去。

住的酒店临街临清真寺,视察一圈,安然入睡。

可万万妹想到,

凌晨四点半,我被一阵直冲天灵盖儿般的,介于一位斤左右便秘了三个月的来自阿尔泰地区50岁男艺术家的呼麦表演和农村高音喇叭丧事播报之间的,泛声唱法的,诵经声吵醒。

度立体声无死角环绕,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怂如我,吓尿了。

极度的惊恐颤栗中,我发现清真寺的大喇叭,就矗在我窗口20米远的地方。

在剩下的10天里,我几乎天天早上4点半被吵醒后,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只好盯着上图黎明十分的启明星想家发呆,到点洗漱吃饭,开始一天的工作。

可谓是暮鼓晨钟,无牵无挂,一了百了。

关于穆斯林国家的祷告,我朋友圈里在穆斯林国家有工作生活经历的朋友/老师/叔叔阿姨们,态度大度十分宽容。大家纷纷安抚惊恐炸毛的我“祷告声很好听/让人很安心/有归属感/听听就习惯了/再睡个回笼觉吧/就是他们的生活习惯而已"。

好吧,看来我还需要多来几次穆斯林国家。

说到苏丹,我的认知仅停留在历史课本中“马赫迪起义历时18年,沉重打击了英国殖民者,是近代非洲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长的一次反对殖民统治的武装起义,在非洲近代反帝斗争史上谱写了重要的一章”和那幅震惊世人的TheStarvingSudan。

在马赫迪起义年的今天,田野荒芜、百业凋敝的旧景仿佛重现,让人心酸。经济崩溃带来仓廪不足,礼节沦丧,人心涣散。

这一趟我采访了许多人,他们有的是央媒特派记者,有的是外交官,有的是普通外派员工,他们大多是青年才俊,肩负祖国的期望和重托,即使再苦也坚持在一线,但呈现出萎靡不振,心力交瘁,忧虑想家之症状,令人心疼。回国的飞机上,碰到一位结束外派的大叔。我当时些许脑残,用鲁豫的方式问他:“这条件这么差,你要是特别特别想家了可怎么办啊。”大叔答:“想家了我就看看月亮,想想我媳妇儿和闺女儿,日子也就好过了。”

我听后,险些落泪。

苏丹人大多温和友善,见到中国人十分热情。刚下飞机时要填入境卡。一个官员一直递入境卡给我,处于高度警惕的我躲得远远的,后来发现,是我错拿着离境卡填了半天。我们所到之处,男女老少挥舞起双手,笑眯眯地问好。女孩儿都很漂亮,我举起相机的时候,大多还是很配合。简而言之,在高压统治下,大家穷且开心着,无欲无求。

在穆斯林国家谈论女权,随时会被安拉胡阿克巴。此行我发现了一个和其他非洲国家妇女不太一样的现象——即便是姑娘,也有机会从事诸如泥瓦匠、电气焊等技术性工作,并且为之自豪。虽然这跟女权扯不上半毛钱关系,但是看到姑娘们自信的微笑,还是替他们开心。

工作时,经常会出现这样一种情况,满屋子男女老幼,只有我一个不围头巾的雌性生物。为此,我十分忐忑,满街找卖头巾的地方,试图把自己缠起来。可惜街上大多店铺卖的都是男士服装,鲜有女装店铺,只好作罢。

随行的专家常年飞欧美,第一来非洲。一路上我都十分担心他,怕他嫌非洲条件不好。结果三天后他激动地和我说:“丫头啊,我没有一点不适应,我太喜欢苏丹了,简直就是回到了小时候啊,上树抓鸟,在旧货市场上淘尿壶马灯,真的是太有趣了。”

(和非洲其他国家擦玻璃的孩子相比,这里的孩子不哭不闹不撒泼,擦完后即便不给钱,也只是淡定地走开,没有非分的举动)

白尼罗河和青尼罗河是尼罗河的两大支流,它们在喀土穆汇合后奔流至不息,始称尼罗河。查阅资料的时候,看到一篇文章,将这个景象形容为“恋人般重逢,蜿蜒交汇”。大惊,惊叹作者被浪漫主义填满的脑洞,开车也能如此文雅。

有水的地方就有无尽的温柔。非洲大地的母亲尼罗河,用轻柔的波浪拍打船身,抚平了远道而来东方少女的焦虑和不安。

泛舟河上,大家似乎都陷入了沉思。有的人想着在河边买块地建楼收租子,有的人在为政府考虑开发湖边观光点,有的人满脑子都是尼罗河上的惨案(是我是我就是我),可谓现实主义、经验主义和魔幻主义的完美结合。

除了尼罗河母亲的双手,唯一让我觉得欣慰的,便是一种叫苏丹红的饮料,也就是洛神花。酸酸甜甜,十分符合我的口味,连喝7天,提神醒脑。一喝就乐不思蜀,疗效显著(忘了拍图)。

十天很快过去。临走的时候心情复杂,竟然有些不舍。工作辛苦且熬人,但是有机会认识那么多可爱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特别开心。受大家照顾,心存感激。虽然经常抱怨经常炸毛,但是我还是十分热爱我的工作der~

是萱宝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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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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