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干达是我们踏上非洲大地后接触的第一个国家,所以心情也最是起伏。记得从北京出发时第一航段乘坐的是埃塞俄比亚航空,一路上有些无眠。看着黝黑的空姐和坐在周围的非洲乘客,心里涌起了对于未知的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和兴奋。
在亚的斯亚贝巴转机后,我们终于到达了乌干达的首都坎帕拉。和国内一样,机场到达出口外守候着一些拉活儿的小哥。我们选择了一辆可以装设备的SUV,一路上一边和司机攀谈,一边看着路两旁远处红色土坡边的零星店铺。其中砖房上油漆刷出的“华为”赫然入目,十分打眼。
其实到非洲之前,我就从摄制组的选题会上了解到,国内的很多品牌不仅入驻了非洲,还做得风生水起。手机有华为,相信日后出现的那条,华为手机替南非小哥挡枪子的新闻,大家都印象深刻。再比如汽车行业,淡出国人视野已久的奇瑞,早就在埃及成为了广受欢迎的品牌。其中一款名为帝豪定位高端的系列车型,据说相当于非洲人的奔驰,口碑极佳。
车行到一半,同事下去买水果。我想到日后一段时间都可以吃这些,就没跑过去。留下和司机继续聊天的我,总是急着想抢先解开我之前担忧的许多问题。比如对于罹患疟疾的恐惧感就折磨了我很久,问起司机是否得过,他挥舞着手臂笑着说“疟疾啊,也就得过一百多次吧。我们往往当晚像要死了一样,吃了药以后就没事啦。”看着他亮泽结实的手臂,我在心里暗唉了一口气,体质差太多真是没有参考性啊。不过黑人兄弟你知道吗,青蒿素是wuli屠呦呦发明的呢。
我们先到达的是之前自己从网上预订的一家位于山顶的客栈,后来因为感觉不便,又转去了城市里的酒店。离开之前,拍了张俯瞰山下风景的照片。虽然乌干达临近赤道,但是因为地势较高,所以气候并不炎热。坎帕拉砖色屋顶的小房子错落着嵌在浓绿的植被中,更远处是碧蓝的湖面。
很快接洽上了我们的其中一位采访对象游哥,还见到了他贤内助的妻子燕。祖籍福建的他是一位七五后成功人士,目前任顶峰银行的总裁。风度翩翩的游哥聪慧而谦和,先上一张他驾车时的帅照吧。游哥和游嫂是一对颜值高又个子高的夫妻哦,配一脸。
我们跟随游哥拍摄了门外立着硕大仙人掌的银行,记录下了游嫂带领员工们在办公室热火朝天工作的场景。其中一位跟我合影的非洲经理告诉我,他在武汉生活过一年多,最爱吃热干面。
傍晚我们去了游哥家中,在建的庭园广阔别致。泳池池旁的树下住着能听着“小苹果”跃动的鹦鹉,“非佣”所处可见。房间里的许多陈设是之前房主,一对北欧老夫妇留下的。兽皮兽角的冷艳风搭配热辣橙红的乌干达风,还有后院蔬菜加小甜花儿挟来的中华田园风,秒杀我见过的其他所有死板单调的冷冰冰豪宅。
说起两人的相识,还是二十初头在北京打工的时候。同乡促知音,很快二人相恋结合。之后游哥和妻子决定独闯乌干达,十几年前,初来乍到的他们也是两手空空,决定从餐营业做起。每天起早贪黑地辛勤经营夫妻小店,原本生活条件不错的他们从来没想过放弃。本身不富裕的夫妇俩一直善良而大度,常常允许当时兜里实在掏不出饭钱的华人赊账,因此结下了一些不解之缘。而游哥后来的转行机遇,也与此密不可分,着实的“赠人玫瑰,手留余香”啊。
当天下午我们前往了著名的维多利亚湖,这泊位居世界第二大的淡水湖着实和海一样辽阔。波浪平缓均匀厚重,浓蓝深沉得凄丽。当时身边放着翻唱版的歌曲漂洋过海来看你,歌声裹着海水涌进心里。巨型垃圾鸟在我们身旁走来走去等着捡剩儿,形态如同披着破皮袄的老乞丐。我们坐在湖边吃的烤鱼需要手抓,不知是因为饿了,还是因为粗犷使人放松,感觉略有些干的鱼肉还挺香。
提起我们所住的酒店赛琳娜,也是一处将现代化风格和非洲风情完美结合的典范,感谢游嫂介绍给了我们这家酒店。非洲的肉食一向茁实,加上严谨精致的西式处理方式,使得餐品从自助早餐到下午茶从未失败。酒店的每家餐厅都风格迥异,有的是吊扇配木栅门的美式乡村风,有的则是蓝白交织的地中海风。记得有天我点最爱的猪排餐送到房间时,在电话里向服务员强调,猪排要配奶油豆泥,还要肥肉多的那种,可以去除所有蔬菜。她听了有些讶异,还问我是不是说反了。
因为出差标准所限,我和环住在了一个房间。黄昏时看着她坐在阳台和家人通电话的背影,晚饭后一起吃涛哥从香港带给我们的小熊饼干和蜂蜜杏仁,以及我自己买的各种零食。睡前看她玩儿植物大战僵尸,这些对我来说都是像珍珠一样点缀在每天中的幸福时光。这些年每次一起出差,环都像姐姐般待我,包容了许多我的缺点,还会随时纠正我在外待人接物时犯的错误。当我认真反思自己的问题并向她道歉时,她又会鼓励我说,其实我的优点也很鲜明,她只是希望我变得更好。而我也从她身上学习到了很多自己缺少的,旁观她说话做事的时候,会把她那些对我启发较大的可贵思路记下来。说着说着又很是感动,最后一张是我俩在坎帕拉的合影。
我们前往游哥公司的一位退休的非洲员工家中拍摄,员工感慨到游总一直很是照顾自己和家人,所以退休多年后他们还保持着往来。我和员工的女儿同龄,在里屋聊了好一会儿。看完她养的猫和狗,我问起非洲年轻人追什么剧时,她说喜欢收看央视四套的节目,还是成龙的影迷。
归途去看了另外一家名为Munyonyo的Resort,沿路也经过了很多美景。参天椰树似乎常常在和海谈心,郁葱中总是夹着甜美的花朵。可以说,坎帕拉哪里都美,处处是景。
晚餐我们和游哥的另外几位好友共同前往了一家坎帕拉很正宗的意大利花园餐厅,请客的女士丝巾珠宝加短发斜分,声音浑厚眼神犀利故事也多,颇有当地华人圈大姐大的风范。牛排和提拉米苏全部量足份大,啤酒据说劲儿也不小。在非洲期间,为了干练一些,我一直扎着马尾。那晚在烛光摇曳中放松了许多,穿上了环姐姐送给我的白衣,还戴上了我买了之后几乎没用过的发带。
乌干达赤道是值得一去的景点,我们给明信片盖了章,脚跨南北两极,看旋涡实验。闻完馥郁的花朵后,在树下喝了同样甜如蜜的橙汁。
鲁扬子中学是坎帕拉唯一一所华文学校,创始人王丽红是多年前从中国嫁到乌干达的。我们在学校里拍摄了整整一天,直到天暗下来才收工。上午的课程结束后,学生们排队从厨房窗口等着盛午饭吃。中午的阳光刺眼,幸好戴了帽子。午后一场急雨瓢泼过后,教室门口跑出来一只小白兔,原来是负责勤务工作的一位上海阿姨所养。桌子上摆着学习中文用的卡片,宿舍前的树上挂满了绿油油、沉甸甸的牛油果。孩子的笑脸比非洲的阳光还灿烂,合影之后还赠了我一条自己编织的墨绿色绳结幸运手链。这其中,还有两位充满乡愁的中国女孩儿,是跟着来非洲做生意的父母暂时住在乌干达的。照片中,是我们在记录王丽红关怀她们学习和生活的场景。
第二天上午,我们前往了王丽红现在的家以及她初到乌干达时居住的家。后院是个迷你阔叶林,非洲随处都是天然氧吧。草坪很大,非洲家仆在一旁认真地给主人洗车。栅栏外面传来孩子嬉闹的声音,原来附近有所小学,当时是赶上中午的放学时间。
路上拍空镜时,经过了一座孤零零的清真寺。我不禁举起手机,拍下了它在宁静的光线下默然而坚定的神态。还有一间五颜六色的小卖铺,满地跑的孩子总是如同撒在画面上的一种装饰。涛哥的摄像机常常一路开机,想记录下一些随机的有趣画面。看着机器我在想,这个行业虽然辛苦,但能以不一样的视角寻遍世间景象,问遍世间人情,还是美好更多。
游嫂的外甥女小林是我在非洲收获的闺蜜,一见如故,总是管我叫猫咪的可爱福建女孩儿。在我身体不适,本该在酒店休息的那天,我们一起跑出去约了个会。小林开车带我去了坎帕拉的购物中心Acarcia,商城里的人很少,万圣节将近,店里摆放着让孩子们挪不开视线的各种饰物。那天似乎是赶上总统来附近参加活动,所以入口的安保比平时更加严格,我们的车排了好久才进入车库。午餐去了商场里一家西餐厅,我又点了大爱的猪排豆泥和巧克力蛋糕。
那天的高尔夫球俱乐部里也没有其他客人,变成了我们包场。球童大概很少见到中国人,还走过来摸了摸我的头发,感叹很是柔滑。因为他们的头发天生短薄而卷曲,所以非洲女孩儿大多会接发,你们看到的所有非洲美女的长发都不是原装的。傍晚我们去吃了日本老板在坎帕拉开的第一家日本料理店,又是一家露天餐厅。看来当地人很崇尚原生态,食材也是顶顶新鲜的。小林的住处有一只亲近人的白色狗狗,院落中的秋千也给后园增加了一抹童话色彩。
隔天中午我们到了一家中餐厅,老板是位祖籍湖北的华人女士,红唇和童花头颇有靳羽西的风韵。她向我们讲述了自己曲折而丰富的经历,最后推荐了几道菜品给我们品尝。看到旁边的一家饭店正在举行非洲人的婚礼,看来和中国大部分南方城市一样,非洲的婚礼也可以在下午和晚上举行。至于风格,感觉很是中华田园风,就忍不住拍了一张。
我们前往了一家造船厂拍摄,当在建的货轮,生冷的机器和齐整的厂房一起融在黄昏的末尾时,随后而至的星空便显得更加旷远。我加了滤镜弥补,正是因为觉得自己没有拍出那份浑然天成的浪漫。
当晚我们再次前往游哥游嫂家中,和他们的朋友一起吃烧烤。在异乡时,同乡人总是格外亲近吧。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矛盾,我相信更多的是困境中互相帮扶的珍贵情谊。
从乌干达走时充满不舍,和朋友反复约定了以后一定要再聚,才缓解了离情。后来的这两年我们始终没有断了联系,跟游哥和游嫂分别在北京见面过,也会时不常和小林发儿童白癜风的症状北京中科高效抗白个性施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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