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树才批评漆宇勤的诗歌在鲁迅文学院举行的

发布时间:2018/6/26 20:45:13   点击数:
鲁迅文学院举行漆宇勤、年微漾、李浩、董喜阳诗歌创作研讨会

6月1日,鲁迅文学院举办漆宇勤、年微漾、李浩、董喜阳等四名鲁三四高研班学员诗歌创作研讨会。著名诗人、评论家树才、谢建平、敬文东、霍俊明以及鲁迅文学院第34届高研班全体同学参加。

研讨会上,四位诗歌评论家和部分同学结合诗歌文本先后就漆宇勤、年微漾、李浩、董喜阳等青年诗人诗歌创作中存在的问题和不足进行了面对面的批评。

作为鲁迅文学院传统而富有特色的一种研讨形式,此次研讨不回避问题、不谈优点、直白而不避讳地讨论诗人作品的缺点,起到了促进诗人成长、帮助诗人找准改进方向、准确自我认知的作用,引起了广泛共鸣。

著名诗歌评论家、诗人树才谈漆宇勤的诗歌创作

朋友们好。

以前我就知道漆宇勤这位诗人,以前我收到过他的作品。我和大多数诗人其实都是在作品里见面,尤其八十年代更是热衷于写信,通过写信来结交。通过阅读诗歌来见面结识,比通过喝酒来见面结识,其实更合乎情理。

因为有这样一个研讨会,所以我一边读他的东西,一边想着如何读。这几天一直在读他的东西,也在想着要说些什么。漆宇勤已经出版了六本诗集,可以说是一个比较成熟的诗人,无论是他自己的写作,还是他对自己的一种反思性的认知,都可以看得出他是比较成熟的。读完他在鲁迅文学院期间写的新作之后,我又读了他的诗集《另起一行》,后记给我的触动比较大。我今天就从这个后记说到的几个词语说起。我很喜欢看诗人为自己诗集写的后记,最不爱读的是名家为诗人所写的序,因为大多数的序言都让我失望。

但诗人的后记很少让我失望,也很难让我失望。后记里面的那种实在,以及涉及的一些细节,特别让我感兴趣。漆宇勤这本诗集的后记也让我敏感到了,他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写作的。他首先说年工作生活的变化给他带来写作的变化,“我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也有了微妙的变化”。我一直觉得,诗歌写作,除了诗人对词语的敏感和营造修辞的一种天才,它还包含了一项很重要的内容,那就是诗人对认知力的期待。诗歌本身要求诗人呈现出一种好的认知力。

一个好的诗人,一定能够在诗歌里并且通过诗歌来达到他对世界的一种诗的认知。这是因为他写诗这个选择,改变了他看待世界每一件事情的态度和视角。他对生命中的每一件遭遇,都拥有了去震动它的这样一种能力。现实的一切发生,都可能触发我们写诗的冲动,去写出一首诗来,但一首诗真的要做成,还得他在认知上有所作为。

我想起法国大诗人夏尔的一句话,他把写诗的过程比喻成火柴投到火炉里面,这个点燃不是上帝去点燃,也不是风去点燃,肯定是诗人自己去点燃,在点燃的过程中,火焰的燃烧完全是一个时空的过程。你点燃火柴可能就是第一句诗,但是火焰渐渐增大,还要靠火焰与空气融合,还取决于木材干燥的程度,它是一个燃烧的过程,夏尔称之为是一个渐渐震动的过程。

这个过程,看上去是通过词语发生的,但我觉得它是一个认知。漆宇勤在后记里完全自觉到了这一点,就是说,写作带给他新的认知的困惑。这是一个诗人成熟的标志。他还在后记里解释了为什么叫《另起一行》,就是想重新开始。当然,重新开始只是一个比较浪漫的说法,实际上是不太可能的,创作总是一种持续,当这种持续到了自我怀疑这样认知上的突破的时候,才有可能重新开始。因此这是一个隐喻的说法,一个诗人很难真的重新开始,因为他的语言在制约他,一个诗人身上积累了属于自己的字母表,不是他想改变就能改变的。除非他的生活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没有生活、生命的变化,他的语言就不会有变化。

第二点我特别重视的,就是漆宇勤在后记中说的:这两年我一直在思考,为什么自己练习了二十年但依旧在诗歌创作方面没有任何进步也没有取得任何成绩。这段文字让我有一种特别实在的感动。他出版了六本诗集,显然就是成果。但这种反思的视角,让他觉得自己写的东西不算成绩。我觉得这是很难得的一种认知。当下的诗人,大部分都对自己挺满意的。他接下说“并且,就这个问题,我还反复求教于各方面的老师。但按照老师们的指点尝试了很多次之后,依然没能有任何进步。”我觉得这也说得挺实在的。

我觉得,在写诗这个问题上,谁也无法指点谁。作者尊敬地去求教的那些老师,从某种角度上,他们只能说出一点他们对诗歌的认知,他们的这些意见未必真能有什么作用。漆宇勤在出版第六本诗集的时候,能够对自己诗歌的写作有这样一种大规模的回顾反思,甚至怀疑,这是把自己当一个批评家去评价自己的东西,引发了对自己的不满,这是非常可贵的。漆宇勤生活在江西,当地能与他切磋的诗友也许并不多,不像北京这样多的交流,他可能会孤独。不过,孤独对诗人也是一种命定。诗歌写作就是通过词语,建立自己和世界的一种理解关系。

整体上来说,漆宇勤是个勤奋的写作者,但我觉得勤奋也有勤奋的问题,恰恰是这个勤奋,让你心里对写诗这种愿望很敏感。有个东西触发你了,然后你马上就写。我看你写的诗基本上也都偏短。马上写出来以后,自己好像就托付给了这首诗,但你不见得有时间去审视、修改,去“苛求”这首诗。一首诗,不管它是三行还是三十行还是三百行,如果你苛求它的话,那就费劲了。把它写下来,是不费时间的,但写下以后,真的把它做成诗,这个深度就不一样了,就很需要时间。这方面,每个人的经验不一样,透过你的表述和《另起一行》这本诗集以及你在鲁院的近作,我就感觉到,勤奋本身一方面推动了你,成就了你诗人的名声,促成你写作并发表了很多诗歌,但同时,勤奋也给你造成了写出一首之后就去寻找下一首诗的心态,原来的那一首诗,你对它的震动,其实不是很足够。我总觉得,一首诗真写成了,读的人总能从中读到生命一个或大或小的悲剧,而不是喜剧。在我看来,诗就是专门处理人类情感带有悲剧色彩的东西的,当然,它的语言本身在做成以后,不会让人觉得是个悲剧。但从内质而言,我觉得,诗歌处理的是人类的情感关系,一首诗总是一个或大或小的悲剧。为什么漆宇勤会对自己产生困惑,我想,一方面是勤奋给你带来触动,刺激你不断写出新的诗歌;另一方面,你会发现,在勤奋得来的这些诗歌里面也会有一种固化的关系。我注意到,你的有些句子的发展,读多了以后我就能猜出来。我看到漆宇勤写到这个段落、这个句式后,我就猜测下一步漆宇勤会怎么转、怎么写。然后果然就被我猜着了。当然这是我这几天集中阅读的原因,这也说明,一个诗人在语言上确实难以突破。所以对于勤奋,我的看法是,当代诗歌有这个现象,不管是有名的还是一般的诗人,常常伤就伤在写得过于勤奋。过于勤奋,灵感来了,你就伸手去抓,把它写下来。当然这个现象也很难剖析,首先你写得多才可能有几件精品。如果不是写得多,可能这些精品就没了。这是一种逻辑。但另外一种逻辑,可能更有道理。例如我们同代的诗人,我很敬佩张枣,他对写诗的那种态度。凭他对诗情的敏感,每天可能他都想写诗,但他最终留下的东西非常有限。在他死后,我重新把他当做一个大家去阅读,我发现,他对自己的每一首诗都有一种特别的苛求,这种苛求让他的诗歌达到了一种品质。能不能对自己的诗作有一个更大的苛求,也许就区分开了诗歌品质。

我还感受到,漆宇勤是个形而上的人,这个是思考质的,怀着一颗忧心,所以他整个的诗歌书写,是生活场景提供他写诗的第一句,提供他写诗的一个氛围,但他总想在里面有所挖掘,所以他是一个形而上的、比较注重政治的一个诗人。他在写的时候,可能比较自觉,也有可能是刻意为之,有意识地加上了一些自己的议论。诗歌里面的议论,当然可以有,但是怎么议论?议论难免会留下诗人自己的声音,去努力打开一个空间,这是挺人为的一个过程。它考验的是一个诗人对这个世界整体的认知,诗人有一个什么样的情怀,有一个什么样的生活,什么样的性情,我觉得大到一种宗教的价值、小到一种生活的习惯,都带进去了。

这样一个形而上的议论的加入,好的时候,可以增加一首诗本身的厚度,挖掘出一种空间感来。但是不当的时候呢,诗人的在场、诗人他的认知不能给我带来触动的时候,我就觉得,这一块还不如没有好。整个来说,他是一个质朴或者说朴素的诗人,对事物有自己的形而上的认知。那么,整个的诗就比较偏于精神性。他在鲁院的一些诗歌作品里面,有些诗写的比较完整。例如《鱼》这样一首诗歌,就写得完整,从这首诗可以看到他作品里成熟的那些东西,全诗总共16行,分4节,这是现代诗歌一种比较匀称的写法,里面也写得比较密实。这首诗从小的地方、实的和虚的都处理得比较好,而且自己遥远的农村经验与自己作为一个诗人形而上的想象,也照应得挺好。开头写下雨,自己并没有在雨中,而希望站在外面的人将雨中的情形看清楚一些。但是这些句子不是特别好,可能有点受翻译诗歌的影响。这一节末尾带出了自己的心里话:肯定有哪不对劲。这样的语言很口语。这些最终都是为了作者接下来的写作目的,他想写农村里面过去流传的鲤鱼跳龙门,鲤鱼会在暴雨中跳出水面长距离顺风滑行的传说。这里面有隐喻的东西。从池塘飞到河里是一种隐喻的说法,但“有一些鱼没有飞到河里,而是飞到了另外一个池塘”。后面的两行就是作者自己的一种议论“这真是五月里不幸的事情,会飞的鲤鱼浪费了它仅有的迁徙”,这是偏于形而上的一种写法。我看得出乡村经验在这首诗里的运用,作者取了很日常的一个细节,来处理眼前的生活的场景,在形而上的一种震动里,打开一个隐喻的空间。

最后一节,作者说“在我长久居住的乡村里,鲤鱼是唯一一种会飞的鱼类”。他没有写任何人的东西,完全是作为一个沉思者,外头的人看得很清楚。最后,“剩下的人们,只能怀揣拥挤的理想,等待成为过江之鲫”。鲫鱼和鲤鱼的不同,也是悲剧的一种隐喻。这首诗写得非常完整,完全能够实现作者写一首诗的目标。从细节到主题,从童年经验的使用到自己形而上的挖掘,都处理得不错。

《戴罪之身》这首诗歌,我也比较喜欢,这里面有一种巧妙的呈现。总的来说,漆宇勤还是一个活得比较重的人,就是说内心里有忧思。一方面,让他对现实保持距离,另一方面,这些忧思又不断给他带来重量,带来内心的不安。漆宇勤的诗歌的题目都取得比较好,我很欣赏,但是展开的时候,有时又给我不足之感。《戴罪之身》实际上写的是自己的生活,第一句我就比较爱读,将相反的东西谐趣地写在一起:逃脱一场丰富的会议去野外看无聊的雨。恰恰相反,实际上作者可能要说的是无聊的会议丰富的雨。

但是,进入第三句,“怀揣疼痛,和锐利”,这里面逗号的使用就别扭。现代诗歌,标点符号不用则已,用的话,一定要正确使用。在这里用逗号放在“和”字前面分开,就不符合规范,跟有的诗人在分行的时候将“飞翔的鱼”,“的”字另起一行一样。可能也是受翻译诗歌的影响。实际上,如果我们写诗用标点,还是要符合现代汉语的语言规范,“破其格”必须是诗情到了这个地步,可以破之,不得不为之。这句诗中逗号完全可以不用,在朗读的时候自然停顿即可。

这首诗里,作者又一次写到了鱼,说明他童年经验里对鱼的观察很丰富,可以持久地使用。

漆宇勤的另一首诗《素材》,基本上是把素材罗列在这里。这首诗也可以看出来,你对社会生活的介入之深。这个《素材》实际上是一个小说题材。诗人想尝试驾驭这种题材,但实际上是不成功的。这首诗的震动,我觉得还是需要加大,否则的话,这么好的一个素材,就被浪费了。前面的姑且不讲,结尾的时候,诗人用这么短的四句就将前面这么多素材给捆扎了,让我觉得面对这些素材,诗人火炉里的热量和空气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这些干柴投进去以后没有让它们燃烧起来,也没有劈啪作响。整首诗还是一个报道式的,没有深化。这也可以说是一个犯罪题材的小说,但它背后带出来的是人类的悲剧,是中国农村生活中最不堪的一幕,甚至诗歌中主人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张伟大。

总之,我觉得漆宇勤这首诗的最后四行,不能这么处理。这样处理还不够,远远不够!你可以假装这首诗是素材,但最终那个素材是要被你反复斟酌、震动、审示过的,而且整首诗有的句子太长。句子长给人一种内容翔实的感觉,但是为什么不去用现代诗给你的这么多破格的可能呢?比如句子的跨行的安排,你总的来说都是一个句子写完整了再跨行,但有时候跨行也能带来意想不到的效果。这里有一些小技巧,这是翻译诗歌带来的一种收获,也是新诗和古诗的一种区别,古诗不写完整不能跨行,但是新诗可以,跨行之后它有一种错杂的视觉,能从形式、建筑、结构里面直接暗示一些东西。这些东西虽然不是最主要的,但有时候突然一个出格,对阅读是有好处的。就像一根树枝放在那里,别人可能不愿意看一眼,因为这是读者熟悉的;但如果这是一根被折断的树枝,可能就会引人思考,为什么会被折断,而且被折断的地方有伤痕,折断时留下了声音的痕迹,有时会要求读者的目光不得不在那里停留。跨行跨得好,相当于将一个句子的树枝折断,让人想看到,从中流出了一点什么。

当代的诗人,其实不得不处于一种困难之中。这种困难,一方面是诗歌本身给我们的,另一方面是我们的生活、我们本身的困境给我们的。可以说,当代诗人的生活,如果不是生活在一种困难之中,而是在一种自负和沾沾自喜的状态中,那么他诗的生命基本上到此为止了。他再写任何一种东西都会陷入自己一种虚幻的满足之中。这是因为诗歌本身的变化,可能也跟生活的变化一样,有一点加速度给人带来的恐惧。这个加速度刺激我们想要追上加速度,甚至这种加速度本身也带有焦虑。当代诗人对写作的“量”的追求,可能也是这种焦虑所致。他们认为,任何东西写出来了都是见证,其实不然。写出来的东西不一定是一种见证,但是,一首诗作为语言的妙用和意外、语言的一种折断,如果真能给生命带来一种见证的话,它不是那么轻易就会来到笔下,被你凝聚成诗歌的。这是一种困境。我个人从80年代被朦胧诗所吸引写诗到现在,我跟漆宇勤一样,也有生活不痛快的经历,无论以前做外交官给我带来的一种参照,还是现在的工作生活,我都有一种困惑,我甚至觉得,现在比以前还要更困惑,更难。以前我还更自信一些,现在我更怀疑,我们现在的诗歌写作和我们在生活中的生命,我们在生活中的疼痛或者说内在的不安和困境,究竟在多大层面上抵达了内心的真实感。

也许,漆宇勤对自己的迷惘、不满和自我感觉不足,原来就在这里。因为现在整个的生活已经完全转向物质生活,当叙事变成一种大面积覆盖的大趋势的时候,恰恰我们也要怀疑这种所谓叙事的本身。叙事作为一种美学,真的成立吗?就像抒情作为概念,也许是一百年来的新诗,是徐志摩、戴望舒他们,将“抒情”变成了从西方浪漫主义引入的一种狭义的美学概念。而纵观中国这么长的诗歌传统,抒情本身就是包含着叙事。而现在把叙事跟抒情对立起来,当然有好的反驳、纠正的作用,但如果真正了解古今中外的诗人和诗歌的坐标的话,我们就不会去接受这种对立。我们每一个诗人都是在诗歌的十字路口,都是古今中外诗歌的一种语言现象。我们希望通过语言,对这个世界作出一些反应。事实上,现在很多诗人从口语的过分变成了口水,从叙事的过分变成了对生活的鸡零狗碎的表面的临摹,以为这就抵达了胡塞尔意义上的现象学的在场,我觉得没有这么容易。恰恰我看重的,还是漆宇勤身上这种形而上的品质。我觉得诗人要去震动它、抵达它,诗歌是从有的东西燃烧,然后燃起诗人身上的语言的火焰,它能够劈啪作响。说到语言的劈啪作响,我觉得漆宇勤对有些声音的控制力还是太保守,有点溢出。诗人的迷茫就是诗人的生活,他想要稳定,想要理解好、相处好,但实际上生活不会这样,这就是一种溢出的部分,这溢出的部分可能给诗歌带来一些新的遮挡,新的被包裹起来的秘密部分。漆宇勤的诗歌形式稳重匀称,但声音的那一部分还把握不到位。一首诗歌包含意义内容和声音内容两个部分,意义的呈现比较容易,但声音部分看不见,它是每个诗人在诗歌中的特殊口吻。翻译诗歌的时候,最难的不是翻译意思,而是把握声音。如果对声音把握得比较准,即便意义上局部的失误,都不会太影响整首诗歌的呈现。声音是隐含在诗句中的,如同海绵包裹着的水,如果这一部分没有处理好,就像海绵里面包含的水被挤掉,只剩下一种意思的干干的躯壳。(根据录音整理)

树才简介

树才,原名陈树才。诗人,翻译家。年生于浙江奉化。年毕业于北京外国语大学法语系。至年在中国驻塞内加尔大使馆任外交官。年调入中国社会科学院外国文学研究所。著有诗集《单独者》()、随笔集《窥》()等。译作有《勒韦尔迪诗选》、《夏尔诗选》、《博纳富瓦诗选》(年)。年获得法国政府颁发的“教育骑士”勋章。现居北京。(简介来源于网络,未经本人审阅)

研讨的四名诗人介绍

漆宇勤,年11月生,江西萍乡市作协副主席。在《诗刊》《星星》《青年文学》《北京文学》《人民日报》《雨花》等各类刊物发表诗歌散文习作余篇次。出版诗集《另起一行》《向阳光微笑》《安于生活》《无法拒绝》等6部、散文及其他文学作品集6部。作品入选多种年度选本,获文学小奖若干。

年微漾,年出生于福建省仙游县龙坂村,现居福州。

李浩,诗人,年6月生,河南省息县人。曾获宇龙诗歌奖()、北大未名诗歌奖()、第15届华语文学传媒大奖“最具潜力新人奖”提名等奖项。出版有诗集《风暴》《还乡》,波兰文诗集《Powrótdodomu》,诗文集《你和我》等,部分作品被译成英文、波兰文、亚美尼亚文等多种文字。现居北京。

董喜阳,年生于吉林九台。文学硕士。从事酒店管理、媒体、期刊编辑工作多年,兼事美术评论。诗歌、随笔、评论散见于《作家》《大家》《诗刊》《人民日报》《光明日报》《中国诗歌》《星星》《读诗》等刊物。有作品被译成英文、俄文、韩文、日文等。现居长春。

漆宇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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