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我·出品第2篇
绘画|志洪
撰文|Nessie
“知道芙颂和我们故事的人们,当他们走在街道上,看着伊斯坦布尔的风景时,就像我通常所做的那样,一定就会想起她的。给我们的读者一次免费参观的机会,为此最好在书上印一张门票。让门口的工作人员,用纯真博物馆的特制印章在书上盖一个章,然后放他们进去。”
我等了很久才去伊斯坦布尔,直到有一天google到纯真博物馆已经建好了。
年的年初六清晨,我和尤毅从索菲亚大教堂旁边的灭绝旅馆出发。依山而下,从拜占庭穿到奥曼斯,从东正教堂穿到清真寺,从苏丹的禁宫穿到人民的市井,从欧洲穿到亚洲。穿过了许许多多凯末尔和芙颂。
没有人知道纯真博物馆。但很多人热心地给我们指出了纯真博物馆所在的小巷子的方向,在同一条路上,七个人给我们指了三个不同的方向。我们花了两个小时尝试了前面两个方向,得出的结论是第三个方向才是正确的。走了15公里后,纯真博物馆躲在伊布斯坦布尔亚洲区域城中村深处的一座三层小楼中。
博物馆的功能之一,是对社会新陈代谢废品的记忆抢救。这里栖身着帕慕克的记忆、芙颂的时代、欧洲的梦想、世俗的光荣、博斯普鲁斯海峡的热情。或者以老照片的形式定格,或者以老报纸的形式泛黄,或者以旧别针的形式锈化,或者以旧钟表的形式停摆。它们是否知道在幸福和欢愉的哪一刻,被时光无情地排泄出来?它们并不知道。
就是这样。芙颂抽过的支烟头,装饰在博物馆前厅的前墙,密密麻麻,千姿百态,蜿蜒挣扎,星罗密布。像极了高行健说过的那句话——诗意便隐藏在这有距离的观注中。而这观注的目光如果也审视作家本人,同样凌驾于书中的人物和作者之上,成为作家的第三只眼,一个尽可能中性的目光,那么灾难与人世的垃圾便也经得起端详,在勾起痛苦、厌恶与恶心的同时,也唤醒悲悯、对生命的爱惜与眷恋之情。
“你的《纯真博物馆》是我见到的第一本中文版《纯真博物馆》,也是最漂亮的一本。”博物馆前台的土耳其姑娘对我说。
半个小时之前,这个姑娘在我书中的门票页上盖上了放行的博物馆印章。
“谢谢,你们很棒,真的建起了一个这样的博物馆。”我对她说。
但是我不算把这本书送给她。
我只有一本《纯真博物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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