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年,我走过45处世界遗产

发布时间:2021/1/17 2:30:46   点击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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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文化游记或旅游指南

这只是写在年末的个人总结。

就想看图的朋友们,可以直接拉到底部。

自从前年和去年都在种种契机下写了年终总结,我就发现,这是个很有必要的事情。

用一个主题,串起琐碎无序的日常,几天的文字填塞和图片整理之后,就会惊觉:

“虽然也没做成什么,但是这一年好像活得挺值!”。

今年选择的主题是“世界遗产”,可以说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UNESCO)定期开会编写的“不去不是地球人旅游景点推荐清单”。酷爱附庸风雅的我,盘点了一下今年的行程,觉得还算合适。

下面的片段也没什么排序,就让我在这45段奇妙的回忆中挑选一些,随便逛逛走走吧。

一:我见到了金字塔,它好像一坨饼干渣

欣赏金字塔的距离是一门玄学。

这些硕大的锥形造物,一向被认为是埃及的象征,是此生不可不看的文明奇迹。但造访它的体验却复杂难言。

让我们从最有名的吉萨金字塔说起。刚踏进景区大门,我的脑海中便浮现出这样的诗句。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钞票各在腰。贩夫导游走向送,尘埃不见…“

尘埃不见什么?原谅我实在没空想出这个韵脚。

机动车非机动车动物和人,平等地混杂在金字塔中间

要提防不时出现在脚下的骆驼粪,提防坑洼不平的地面,提防亦步亦趋的可疑野狗,更重要的是提防疯狂推销的小贩和骆驼夫。艰难地走到最负盛名的胡夫金字塔下的时候,我们已经焦头烂额。

金字塔边随时准备扑上来的骆驼夫

目光平视之处,是翻越护栏勇攀高峰的游客,是坐在巨大石块上自拍留念的迷惑男女,以及几十种语言留下的刻痕与涂鸦。

抬头向上看,风化了几千年的石头层层堆叠,脑中使劲,也看不出什么美感,我嘟囔了一句:

"好像一坨饼干渣哦。"

在吉萨高原的三座大金字塔中,哈夫拉金字塔是可以入内参观的,但票价高昂游客众多,我们还是放弃了。也因为就在几个小时前,我和同伴刚从红色金字塔里钻出来。

想要进入金字塔,要有充足的体力。爬到这座宏大建筑的半腰,再从斜度极大的甬道猫着腰钻进去,半蹲下行10分钟才能到底部。

从入口下行穿过甬道,要一直保持半蹲的姿势

尽头并没有法老的宝藏,也没有神秘的诅咒,但仅仅是走进这个封闭的巨石空间,就足够激动人心了。

向上看去,条石叠压,构成了陡峭的尖顶。这种极其精准的排列,让人想到工业制品,让人想到自然形成的完美图形,但就是无法相信,这是五千年前人们的“手工作品”。

清晨游客稀少,巨大的金字塔内只有我和同伴两人。让我们倍感压迫的不是坟墓的氛围——它早已在几千年的敞开中消散殆尽——而是被千斤巨石掩埋的实感,和外部阶梯形向上的构造截然相反。

感觉法老躺在里面也挺不好受的。我出去之后向导游穆罕默德大叔汇报了这一体验,大叔耸耸肩,才不是呢,金字塔里冬暖夏凉,法老很舒服。

近观与进观之后,我最终还是在远观的角度,找到了我心中金字塔最美的模样。

一天仓促且套路的参观后,在清场时分,我们向吉萨金字塔大门走去。骆驼、马车、小商贩、导游,还有世界各地的游客,都在夕阳下朝着大门走去。

回头望去,夕阳下,人与动物的脚步带起沙尘组成的雾。纱雾像一道屏障,神奇地切割开我们与金字塔所处的时空,人潮褪去,金字塔也转身离开。

金字塔变远了,变得无比遥远,高大,拥有充满尊严的沉默。它重新成为近乎永恒的造物,只有太阳和尘土能与之相伴。

短短十几分钟内,它们退得比纪录片的画面还要遥远,退回了漫长的时间中,退回了人们的想象中。

它从坍圮的石头、混乱的景区、污秽的地面中离开,重新变回一个象征。

真美啊。我抹了一把眼睛。代代称颂金字塔无上美丽的人们,一定是因为见到了这一刻吧。

二:欢迎来到麦地那

阿拉伯人聚集的城郭,被称为”麦地那“(medina)。在当代的阿拉伯国家城市中,通常作为老城区存在着。

如果你时常登录旅游网站,总能看到身着各色花裙的小姐姐用多彩的照片和多情的笔调写出:它将满足一切你对阿拉伯的幻想。原始而富有激情的干燥国度,神秘而充满风情的男女老少,苏丹禁宫般的华丽旅馆,图腾、长袍、手工皮包;银器、弯刀、天然香料。不爆买十套民族风度假长裙,拍爆男朋友的三张存储卡,就对不起动辄五六千元的机票钱。

凯鲁万的传统阿拉伯民居屋顶

在另一些人心目中,”阿拉伯“+”老城区“则是另外一番景象。头巾、大爷、炸药包;贫民、小偷、赶快跑——谁去谁是大傻帽。

也许是因为要素太多,麦地那通常被整个列入世界遗产名录。在我年初的北非旅行中,麦地那的经历占据了重要部分。首都的麦地那,旅游城市的麦地那,海滨小城的麦地那,历史名城的麦地那,甚至沙漠小镇的麦地那,我们都去过。

突尼斯麦地那的宰敦清真寺宣礼塔

在这里我要诚实地说,麦地那既不恐怖,也不神秘,没有被吹嘘的那种精彩,也没有被丑化的肮脏不堪。

因为它就像其名称的含义一样,是涵盖了传统阿拉伯生活方式的居住区。

马拉喀什麦地那的肉铺

这里有大量坑骗游客的商店,兜售浮夸而粗糙的风情服饰和纪念品,甚至有些明显带有义乌批发的烙印。也有商店售卖艺术品、古董、书籍,价格当然是高昂得不像话。或许有人奉”变身当地人“主义为圭臬,大胆尝试巷子深处的本地小吃煮蚕豆,也要三思,万一中国胃扛不住了,是否有能力去那个一看就不会说英语的大叔开的药店里买药品。

丹吉尔集市上的神秘东方摆件,你家博古架上也有一个

马拉喀什麦地那的灯具店

但不要担心这里是像烟袋斜街前门大栅栏之类,专门蒙外地人的商业区,当代的市民还真真切切地住在里面。放学的孩子,做礼拜的大叔,修窗户的妇女,做裁缝的爷爷。有人脸上露出不胜骚扰的烦躁,有人把旧居改成民宿供外地人居住。

拉巴特麦地那修窗户的妇女

旅资不多,我很少去尝试翻修一新刷遍ins的网红民宿,因此常常住进普普通通的民居里。晚上有点吵闹,热水不太充足,凌晨时常被清真寺的邦克声吵醒。在楼顶晾衣服,闻得到隔壁做晚饭的香气,听得到电视里的阿拉伯语新闻。

马拉喀什麦地那市场的菜摊

传统阿拉伯民居通常在室内有个中庭,面积不大,但很高,有三四层。晚上起夜要忍耐着寒冷跑到房间外面上厕所。暖气通常不太灵光,有次我睡前溜到隔壁的空房间里偷毯子。

也没觉得在外旅行受委屈,这不就和小时候住在老房子里差不多吗。

丹吉尔麦地那享受下午的市民家庭

也有许多在麦地那吃饭的体验。有次被房东推荐去了一家家庭餐馆,真的开在一位大叔家里。大白天房门紧闭,大叔说我来的不是时候,烧肉要时间,等我吃完景点都关门了,劝我点好之后先出去玩,他给做上,我玩完回来正好吃饭。

账当然是吃完结,或许是我长了张实诚人的脸,大叔完全不担心我中途跑路。但我怕失信于人,还是等到晚上再次来访才点菜。坐在一楼的天井里,听得见楼上女眷们七嘴八舌拉家常,电饭锅呲呲响,电视嗡鸣,菜刀哐哐剁在菜板上。

“万一他把我绑架卖了怎么办。”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之后我吃到了两个月以来最好吃的couscous。

这家店叫YaHala,位于梅克内斯麦地那,走之前我答应大叔要把它推荐给所有的朋友。

他家的灯真是好漂亮!

一不小心就在这部分写了很多,但我还是觉得少。为了把麦地那的故事写进年终总结,我删掉了好几个已经写完的部分。

年初的两个月游历之后,我始终觉得要把自己的经历更多地传达出去。北非是一片神奇的地方,非洲,阿拉伯,恐怖袭击,网红国家,地中海,贫穷,动乱,沙漠,异域风情,有太多的标签,太多的固有印象,太多对未知的恐惧,阻碍了我们和他们互相理解的可能。这是我目前最长,最远,最重要的旅行经历,它必将会在之后的生活中不断回响。

四处行走,我想尽量做一个朴实的记录人。因为千万种生活是如此真实生动地存在着。

在凯鲁万麦地那学会了打阿拉伯式头巾,体会到了高中地理课本上所说的“防晒防风又防沙”

三:这一定是最臭的世界遗产

只看照片,很难把奈良和“臭气熏天”联系到一起。

神社,森林,小鹿,美丽的青年男女。能否在奈良拍出童话照片,是衡量当代网友日本旅游质量的标杆。但亲临现场你才知道,童话世界里的斑比不会随地便溺,现实中的野生动物可是无法无天。

众所周知,奈良小鹿是属胖虎的

也许是缺乏爱心,奈良小鹿在我眼里无趣至极,堪称拜金典范。我举起空空的双手,没有食物,就没有一只鹿想要靠近我。

结果在东大寺门口蹲着拍照的时候还是被鹿啃了,原因是我背包的颜色和鹿饼一模一样——真应该庆幸自己没有染个棕褐色的头发。

意外留下一张有味道的自拍

在弥漫着屎尿骚臭的街道行走,很难不让我回忆起年初在埃及的糟糕经历。作为世界上最干净(并可能没有之一)的国家,奈良公园像是在日本列岛上挖开了一个直通第三世界的黑洞。

在卢克索旅馆4层露天餐厅,就着大街上的马粪味儿喝木槿花汁

在美丽绝伦的东大寺,闻着鹿屎味儿逛夜市

话虽如此,还是拍爆了内存卡。在用心经营的社交网络里,我用力维持着标准化的优质游客形象:美景,美食,美图。拍照时呈现出现实高度提纯后的美丽,已经成了习惯。

当然,我觉得奈良确实很棒。很少听人在游记中提起奈良的国立博物馆。在我去过的几所日本国立博物馆(东京、京都、奈良、九州)中,奈良在藏品、设施、特色展览方面,都是很能打的。尤其是佛像馆,值得花一两个小时泡在里面。

相信我并不是在里面拍了2小时搞怪照片(。

在唐招提寺和药师寺,中华文明和日本文明之间联系体现出亲密而绵长的一面。不管是追溯到鉴真和玄奘的旧迹,还是本世纪初圆寂的赵朴初居士的轶事,甚至西安市赠送的纪念碑,都让人倍感亲切(即使暑假的关西已经被中国游客占领)。

向南去,是比平城京更为久远的飞鸟弥生时代遗迹,散布在山间的大小古坟,承载着日本文明开化前的记忆。这里仍旧是平静的山村景象,花一下午骑车上山,累到吐血,也被称为”日本故乡“的神话村落彻底洗了眼睛。

据说是苏我马子坟墓的石舞台古坟

听说这里也在申请世界遗产了,不知道是否有成功的一天。

夜晚回到奈良,又散步到东大寺。游客散去,没有食物,小鹿也对这里失去了兴趣。上回在门口惨遭鹿嘴啃食的我,也终于能放下心来闲逛。

鹿虽然走了,满地便溺的痕迹依旧清晰。晚风把气味吹散了一些,终于没有白天那么臭。褪去喧嚣的东大寺拥有压倒性的美,配合夏季夜间参拜的灯光,让人说不出话来。

默默地想,不管奈良市政府愿不愿意给小鹿们穿上纸尿裤,我都会再来一次吧。

四:朕的万年吉壌通电通暖了

机缘巧合之下,今年进了很多古代墓室。

在埃及自不必说,金字塔、帝王谷、底比斯贵族墓群、古罗马墓室,几乎天天在地下打转;五月在洛阳,去了趟古墓博物馆(洛阳古代艺术博物馆);七月去日本,又租脚踏车跑到山里看飞鸟时代的古坟。年底了,终于约到愿意和我去十三陵的人,跑去看了建国后唯一主动打开的明代帝陵。

每次进入死者的世界,还是多少有些紧张。尤其在游客稀少之时,一两个人待在地下墓穴,闻着腐朽浑浊的空气,伴着昏黄诡异的灯光,加上极度不适的温度和湿度,真想下一秒就破土而出。

北魏宣武帝景陵,5月下地,阴寒透骨

5月去景陵地宫,守着地道口的警卫在初夏时分还穿着军大衣,那透骨的阴寒让我记忆犹新。有此经验,去十三陵前不惜棉鞋加护膝,羊绒套羽绒,身体和心理都做好准备。

在特殊历史时期惨遭发掘的是万历皇帝的定陵。据说,当年发掘工作组把目标放在十三陵最大,最豪华,其主人也最有名的长陵——永乐皇帝朱棣的陵寝。勘察多时,始终找不到入口。此时定陵突然发生坍塌,露出有”隧道门“标记的石条,于是工作组决定”试掘“定陵,为打开长陵积累经验。

后来的结果大家都知道了。

公鸡听了都说惨

神宗万历帝一生过得也算悲催,陵寝从修建起就多遭雪灾火厄,陪伴长眠的两位皇后生前也不受他的待见。回想当年命运般的坍塌,仿佛看见神宗满面悲辛的魂魄放声高喊:“别担心太太太太太爷爷!不肖子孙救您来了!向我开炮!!!”

定陵旅游中心咨询机的迷幻壁纸

玩笑归玩笑,真正走上宝顶的时候,气氛还是严肃而紧张的。冬日的墓园,除了我和同伴之外没有半个人影,不远处是陪葬棺椁下葬的隧道门,幽深黝黑,恐怖难言。

但所有的恐怖都在到达地宫的时候消失了,检票进去,我俩抬头一看,差点把“地宫入口”看成了“地铁入口”。坐过北京地铁的朋友,一定能理解这不是我俩眼神有问题。

你品,你细品

沿着干净簇新的台阶往下走,从陵墓后方开出的拱券门进入。贴墙一排大功率暖风机,轰然作响,温暖如春,每间墓室都通了电,头顶枝型小吊灯锃明瓦亮,大放无神论之光芒。

主墓室的帝后楠木漆棺早已在那个年代被毁,如今是三口复制品躺在棺床上,一派祥和气息。

电灯底下没有新鲜事,这个墓室简直让人安心得过头了。

也许是太过渴求祖先神的庇佑,游客总喜欢在文物上撒币,以寄托自己对美好生活的向往。棺椁前有一堆莫名其妙的纸币,其中赫然夹着两张韩元。

韩国友人为大明王朝众筹招魂的殷切情意,真让人备受感动。

回到地面继续参观,长陵门口拉着国庆70周年的横幅,我突然想起明年就是故宫岁的生日。

年前,明成祖朱棣正式迁入北京的新居,以”天子戍边“的气魄镇守北部中国,从此彻底改变了燕地的命运。

但今日的北京,要想寻访没有被清人覆盖的明代旧迹,已经不太容易。除十三陵、明长城,或许只有景山上的“明思宗殉国处”最有名了。

如今连故宫里的导游们都用起”甄嬛“、”魏璎珞“的故事讲解一座座宫室,朝代更迭,江山易主,时代剧变,不可逆的时间流总会被当下的每个细节放大。

最后:还剩一些,留给未来的我

如果查询世界文化遗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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