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一说

让那些惦念有了着落

人天生就会于平淡的生活中寻找安逸，然后习惯于遗忘。而此刻，我坐在隔离的房间里，目光所及，皆是白壁。这样的环境，最适合独处，而独处时，最适合回忆。

01

引子

世人皆知苏丹，而不知南苏丹。有剧可证：美剧《纸牌屋》第一季里，克莱尔所在机构的物资被卡在南苏丹，可是她找人协调的却是苏丹政府，背地里摆了她老公一道。So……

南苏丹，年轻的国度，年才成立；内乱，成立后没消停过；赤贫，它不是第三世界，而是第四世界国家；地盘小，抠一坨鼻屎，往世界地图东非赤道附近内陆一扔，说不准就能稳稳盖住。然而，它却是一个地下都是宝藏的国家，尽管这些宝藏一定程度上就是动乱的根源，更是大国逐鹿的起因，但对于我们，对于我来说，这些都不重要。

毕竟，我来过，我见过，我征服（服务）过。

02

出发

19年9月，伴着朝霞出发，一路躺到朱巴（首都）；这一路持续三天两晚，在和田过了夜，伴听了彻夜的轰鸣声；在卡拉奇撒过尿，感受了巴铁对中国人发自内心的尊敬；顺道拜访了下吉布提，唯一印象，管得真严，伙食真好，如果非要加个形容词，请自行在真好之间加个TM。

也是在吉布提，第一次在国外看到原生态黑叔叔，第三世界的黑叔叔。他们真的太穷了，居无定所，到处游荡，基本看不到老人孩子（人均寿命短，老人活不久，小孩活不大）；除却个别人住了房子，其他人无一不是直接露宿街头，连个茅棚都没有，还好吉布提靠海（红海），气候闷热而不冷，然而却没有海鲜；当然也见识了，什么叫真正的脏辫，比螺蛳粉酸笋还过分的酸味，请自行脑补。

但这挡不住他们对我们的热情，一路上打招呼、敬礼的，比比皆是，那怕在清晨，只是车路过而已，他们也会大老远就挣扎着起床，甚至车路过了他们才起来，也要远远地在后视镜里向你挥手，你完全可以感受到那种发自内心的崇拜，没错，就是对有钱人本能的尊敬；在这里，能给中国人打工，就算是看大门，一天30块人民币，那就意味着小康而不仅仅是温饱。

到朱巴后，再次见到黑叔叔，一个个牛高马大，肥头大耳，饱受资本主义滋润；能吃饱饭的南苏丹HG们，对待外国人如同狐狸般狡黠（除了历史殖民者大不列颠圣母婊），尤其是针对既有钱又低调，还有纪律加持的中国J人，直接表现在不上点货，就别想顺利通关。

当然也不要妄想有U光环加持，U毕竟是资本主义圣母婊掌控，就算是装，也要在镜头前摆出一副圣母的姿态,然后对他国指手画脚，全然忘了这世界所有的难民问题、国家动乱、地区冲突的根源，都源自万恶的圣母婊们多少年的殖民统治和蓄意而为；立帖为证，整个非洲，只要会说英语或者法语，基本度沟通无死角。所以，U光环反而是个死穴，这样的体会在随后一年多的生活中一次次重温。在过渡营，等待转运的短暂几天内，悄悄逛了汤平营区（Unhouse，朱巴第一大营区），逛了酒吧，进了市场，飚了英语（要自信，国内嘲笑你英语不标准的，基本上他更不行，老外完全能听懂，而且语法上我们比普通老外更讲究）。

见到了许多其他国家分队。说起来别不信，基本都是亚洲第三世界国家分队，比如尼泊尔、泰国、柬埔寨、蒙古（以下代称脱猛搞）、印度（以下代称阿三）等。也有韩国（以下代称思密达，UN出兵国里最讲究保养的一群人，每天早晚都要准时做面膜的，一个个白白嫩嫩，真想在战场上好好收拾下他们，都看不下去，娘里娘气的，所谓《太阳的后裔》，无非就是一场华丽的装逼，忽悠国产这些小迷妹们）。日本也有，他们最大爱好就是周末乘坐摩托车到处逛（别以为是出去玩，那是在侦查民社情，获取情报，绘制兵要地志等，几年前太行山大雪封山，不少小日本被困山里吗？那些鸟不生蛋的地方，中国人都不去玩，日本人会去；就像历史上或者现今仍在中国的一些所作所为一样，日本人，岛国寡民，永远摆脱不了侵略大陆，殖民他国的帝国主义心态）。

当然也有个别非洲国家，比如加纳、埃塞俄比亚，埃及；还不能忘了孟加拉（以下代称班嘎拉弟嘘（英文译音）），未来的好多时间，都会与班嘎拉打交道。穷困的第三世界国家们，与其说XX来了，不如说为国家挣外汇来了。此处敲黑板，请注意，除了中国（半殖民地），韩国（日本殖民地）、日本（亚洲历史上唯一帝国主义国家），几乎所有的出兵国都曾是大不列颠历史的殖民地，所以日后中国人在U中或者这个世界上的话语权大可以推知一二了。

也有些大不列颠分队（以下代称圣母颠），南苏丹唯一的西方发达资本主义国家WH分队（像法国就只在历史上他们的殖民地地盘WH，比如马里）。为什么圣母颠也会在此吗？因为这里历史上就是它的殖民地。直到今天，民族独立了，南苏丹依然摆脱不了大不列颠的各种殖民痕迹，比如官方语言英语（有点见识的老百姓都说英语，学校上课也是英语），铁路标准大不列颠窄轨（殖民时用于运石油和矿产）等等，当然如今大不列颠无法直接驻军，只能借助U的平台进驻，维持帝国荣光。

但你如果认为，非洲人民会对他们恨之入骨，那就大错特错了，相反，在非洲既得利益集团里，上层阶级对他们感恩戴德，因为他们带来了殖民手段，民族独立后转身变成统治阶级的驭民手段，和对外输送国家资源博取个人财富的途径，因而殖民者反而成了精神图腾，好比国内这些公知一般；可见任何一个国家，只要存在买办阶级就不会好，《让子弹飞》里的师爷（葛优饰）就是如此，对于买办阶级，要和曾经的殖民者做生意，五五开站着挣钱是不行的，必须跪着二八开挣才是合理的。而最广大的人民在对外交流中，是享受不到任何利益的，尤其是这个文盲国度。注意了，我说的是非洲，而不仅仅是南苏丹。所以，一个国家仅仅是民族独立是不够的，需要民族觉醒，民族振兴，说到这里，我更加觉得国家先贤们多么伟大。

在这些第三世界国家里，最想提及的就是脱猛搞，垃圾人，这样的分队怎么打仗？每天晚上都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开始酒后斗殴，群殴或者单挑，乌烟瘴气，一地鸡毛；最可恨的是，还进门偷东西，所以大家都很小心，屋里时刻都有人看着。

在屋里呆着时，U雇佣的地方小黑会进来收拾卫生，当然她们也被我们镇住了：看到满地都是充电宝，手机、笔记本，眼睛都大了好多，站着看了好一会。于是我们再次感受到了对有钱人的崇拜，正如我们对马云崇拜一样。

无所事事的日子，一样过得很快。几天内，我们陆续转运飞走，乘坐了U的小飞机（活塞式发动机，螺旋桨那种），飞得不高所以气流大，颠得晕机，短短的五百公里航程，居然要飞1个半小时，这时间长度，在中国，可以从帝都飞到湖南了。但是路途上，和西班牙机组聊皇马巴萨，聊得很开心，其实老外都挺好交流的，没那么冷冰冰，拒人千里之外。

03

工作

刚下飞机（土质机场，颇有几分二战的赶脚），从机场坐运输车到营区，在难民营拐角，直接就感受到了来自难民营赤裸裸的“善意”：爬车，抢东西，骂人（标准流程是：China、China，food、food（没人理他）马勒戈壁（不知道那批教诲的，发音真准）），先遣者用血泪向后来者嘱托，一定要注意别在车厢尾部呆，一定要准备好鞭子和盾牌，鞭子用来打掉爬车的手，盾牌用于防护四面飞来的石头……未来一年，我们还有好多机会感受难民们的愤怒。

千万不要委屈，不要妄想感恩戴德，因为对于他们而言，我们做什么都是应该的；我们就是纯洁而无半点私欲的天使，不管是被要求是还是本来就是，反正我们就是，至少在他们心中就是；我们必须学会忍耐，无论曾经素质高低还是人品如何；U就该啥都伺候他们，管吃管喝管住，一样不管，你就该马勒戈壁。在南苏丹种族鄙视链里，统治阶级（含军阀）富裕阶级本地穷苦百姓外来难民U中国J人，当然这只是种笑谈而已，但很多种因素会导致我们必须忍耐，而我们越忍耐，就会越受欺负，逻辑就这么简单。像班嘎拉巡逻队，或者尼泊尔防爆警察那样，一言不合，大棍子伺候，都老实得很。由此可见，在他们国家内部，只是表面的民主罢了，毕竟这样粗暴的暴力行为，他们干起来习以为常，完全没有一点顾忌。这在中国，难以想象。要不我说我们是天使呢？！

运输车是最古老的国产北奔，驾驶室已经破败得不能再简洁了。这种车型，国内都不知道停产多少年了，但在国外，就算用了20年，依然运行如初，代表南苏丹高端运输车型。和其他所有装备一样，这些老车，用残存的剩余价值为国家继续挣着外汇（U与国家订立湿租合同）。而我们，未来一年将与之为伴，迎接核查，完成任务，在东非草原的土路里颠够时日，颠成腰间盘突出。

在最初到的俩月里，大家一刻也没消停过，一个累字都不足以表达。忙不完的事，干不完的活，既要整治营区，收拾卫生；又要检修装备，迎接核查；还要见缝插针完成随机性派遣任务，最紧急的是马上国庆，还要加紧准备晚会，开招待会，结余伙食，攒着伺候各路大爷。套用《甲方乙方》里，那个大款去农村体验生活的那段台词：既然XX都来了，就让那些大骡子大牲口们都歇了吧。

预想中的舒适安宁，除了干活就是休息的WH生活并没有如期而至。巨大的心理落差，伴随相对垃圾的伙食（刚来时真的没法再差，既有上批随便乱订给养的因素，也有存货保障国庆招待的因素），这让大家怨声载道，简直生存以上生活以下。此时最能体现一个人的格局和境界。成熟的人，不会因为外部的因缘际会而忐忑不安，上蹿下跳，只会和自己较劲；而幼稚的人，却会因一点不如意而口无遮掩，大发雷霆，总是与世界为敌。可是这个世界上多少事都不会如你所愿，而你又渺小得除了无能为力还是无能为力。在此，手下有个兵让我眼前一亮，他云淡风轻的样子令我印象极其深刻。

值得一提的是国庆招待会，有幸参加了节目（都是被迫的，没人干，只好硬着头皮上），还客串了翻译，跟老外聊的不亦乐乎。这些老外，一个个感觉没吃过饭一样，或者说中国菜太棒太有吸引力。不仅自己带着碗来了，还他么打包带走！！！我TM醉了……最受欢迎的是烤羊排，还有煎牛肉馅饺子，最次的中国厨师都能用实力让老外顶礼膜拜。后来，班嘎拉也要搞胜利日招待会，于是安排他们厨师来拜师学艺，但挣扎半天还是学不会，毕竟中国饮食博大精深，岂是一朝一夕学会的。无奈之下，我们派人给他们现场做饭，但过去一看，啥调味品都没有，除了咖喱还是咖喱（不要问我为啥，因为我参加了招待会）。国庆之后，我们经历了一年生活中最垃圾的伙食，看着老外大快朵颐，只能忍住味蕾，憋着呼吸。假惺惺的笑脸之下，心里面一千个草泥马奔腾。

十一过后是核查，简言之就是检查你的各种装备和保障设施，是否达到标准，这涉及到湿租的金额。大家非常重视核查，呕心沥血整治装备，一心想要亮出中国名片。特别是各种装备故障，缺件的，老化的，大家想方设法解决问题，甚至自己焊接配件组装，以对付核查，体现出了高度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更体现出普通一兵的担当，再次印证了天下事有难易乎，为之则难者亦易矣，不为则易者亦难矣。

而我则再次客串了翻译，保障通信核查，跟一个阿三工程师（锡克教）打了半天交道，完全被他咖喱风味英语征服。我坚信自己的英语是夹杂着柳普风味的圣母颠乡音，因为和加拿大总核查官交流完全无压力，我能听懂他，他也懂我。老外的核查，以10分标准平均，5分程序，3分标准，2分人文。他们对于普通一兵的福利（即我们口中的保障设施设备）特别关心，比如阿三工程师，特别关心能够上网联络家人问题，加拿大总核查官则特别关心外点分队住宿条件问题，围着我的床铺卧具等一个劲问个没完，把我折腾坏的同时，也给了我很多感动。

外国JD大部分师从西欧，职业化很彻底，言谈举止非常专业，也比较较真，给了我深刻印象。当然他们官兵之间等级森严，官走的是精英路线，兵则是屌丝路线。以班嘎拉为例，哪怕简答的住宿，都不一样，就算是出去执行任务，官有整体帐篷套间，配马桶、能淋浴，而兵就挤在一个小帐篷里，横七竖八；吃就更不一样了，他们兵一顿白米饭，放点咖喱汤汁，最多几块鸡肉，拌着就吃，官呢，仪式感可强了，自行从西方军事题材影视剧中脑补吧（如《从海底出发》《怒海争锋》）；官会在职业生涯分阶段得到各种教育培训的机会并因此而升职，而兵就不行，他们要干满20年才会有军衔，经常可以见到三十好几的老兵油子，在他们一个少尉面前卑躬屈膝。所以班嘎拉的兵特别喜欢和我们打交道，我们待之以平等，没事还送个小风油精之类的紧缺货，把他们感动到吐，当然我们也有有想法的，搞好关系，施工时他们才好好给我们放哨。

十月的尾巴一过，雨季宣告结束，而我们正式开始施工任务。漫长的补给线施工，非常磨人心性。高温高热条件下，还要全身防护装备，湿透了也不敢脱了，倒不是怕袭击，而是在乎J人形象。施工中最痛苦的是自卸车驾驶员，根本停不下来，而地面上站着最累的则是我们内部的总工。有个数据值得比较，第一段补给线，我们施工前，75公里左右的距离，要走6个半小时，我们施工后，2个小时就能到，小黑开车猛的1个半小时就到了。要知道，没有水泥等必要条件，全是土路。可以说，确实浸透了我们的汗水和心血，当然也得到了U和地方政府的好评。

在野外施工，前期距离短，中午还可以回来吃饭休息，后来距离越来越远，从送饭改成了做饭，野外条件下做饭，每天大烩菜，让大家吃到吐，后来个别人直接宁死不吃。每天都很累，早上天没亮就出发，晚上天黑了才进院，来回往返需要3个小时，灰头土脸，人颠废了；中午更无法休息，烈日正当空，无处躲避，在地表温度接近70℃的条件下，一切防御都是徒劳，唯有老老实实躺在车底，聊以自慰。但是这样的日子很充实，维和费拿得心安理得。还有更多的苦还有危险，不便与人言，也不必与人言，当兵的，天生就是吃苦的，而危险是必须的，没什么好说的。

施工免不了要被老百姓围观，主要是些孩子。这些小孩给了我们许多欢乐，自带rap属性，那怕肚子饿到极致，一点点食物，就能心满意足，此时来点音乐，那恐怕都镇不住场面，自己就high起来了；有时我们中午无聊也没法休息，就聚在一起J机，这帮孩子就围过来观战，时不时还顺带学两句中文；对了，他们极度爱踢球，没有足球自己用破布做一个，不需要场地，随时随地踢起来，快乐如此简单；我曾身穿全套防弹衣，脚踏作战靴参与过，玩得飞起，值得留念。孩子们也很可怜，衣不蔽体，缺吃少喝，长不大的比比皆是；而缺乏避孕条件的环境下，每家人都不知道生了多少孩子，父母只管生不管养，也没精力养；如果仔细观察围拢过来的孩子们的长相，你会发现他们简直一个模子出来的，没错，他们是一家人。我们经常把吃不完的食物分发给他们，有时实在太少了，把渣渣倒了而不是分，结果呢，倒在地上，这些孩子就和小狗一样趴着舔干净了，你没看错，趴着舔干净了。每当想起这个场面，真是无比动容。但值得一赞的是，就算物资匮乏，食不果腹，哪怕一丁点食物，他们一家的孩子也会分享，大孩子会让给小孩子吃，这是他们身上最感动我的部分。他们比难民营孩子可爱。

我们一直在修路，从瓦乌修到科瓦乔克，再修到艾薇儿。一路上没少被地方强人勒索，用行动证明，人性的卑劣不区分人种。这里面不少权人中饱私囊，以公器谋私利，为副县长修房子修院子，为警察头子修路，被地头蛇勒索钱财，收过路费；唯一值得的是，给当地孩子修足球场，给附近村庄修路，给当地牧民修蓄水池。可不要以为，帮这些权人强人干活有啥好处，错，连协调停车都协调不了，他们这些政府的控制力非常之差，差到无法想象，一个缺乏中央集权的国家，自然是散漫而缺乏民族凝聚力的国家，这个问题中国秦朝时就解决了，而在南苏丹却经常相邻村落之间发生械斗、袭击甚至屠杀，甚至从一个县境进入另一个县境，一把土都不能拿过去。

施工期间，难忘一个警察，与其说他是个警察，不如说是一个保安。无薪酬帮我们看了几个月的车，我们付出的对价就是管饭而已。他一米六不到，干巴廋，弱不禁风。但是人善良，好交际，爱游荡，是个浪人。他跟着我们路修到哪，人玩到哪，每天我们上工他下班，我们下班他上工。可惜后期新冠爆发后，一直和他保持距离，最后不打招呼式抛弃了他（他去玩，回来后找不到我们了）；返程时，给他拿了很多吃穿用的物品，约定在路上给他；顺利交给他后，从后视镜看着他不舍的眼神，矗立在路上看着我们远走。我想，他不是舍不得我们，而是习惯了一日三餐。

除了补给线施工外，我们还承担了很多U内部小型施工任务。最讨厌的是给难民营修围墙，这群兔崽子们，每天故意给你搞破坏，你白天修他晚上毁，故意折腾你。这就是闲着蛋疼的样子。去机场施工时，拍了好多U的飞机，到处都是MI-26（全世界最大的直升机），有幸钻进去过（保障老毛子保养飞机），老毛子一身伏特加味道，极其热情邀请我们进机舱参观，还不管我们随便拍各种拍，所以索性一阵猛拍，猛装。哎呀，什么保密意识嘛，不过话说回来，航电系统太落后了，没啥参照性，而且U的湿租装备性能参数全部是公开的，正因如此，他们也无所谓了。不过老毛子的热情给了我们极大印象，不仅体现在普京大帝治下的中毛关系，也体现在了日常交流，他们自然亲近。

春节时又搞了招待会，又搞了晚会，又再次搞节目，当翻译。唯一拿出手的，就是展现了下中国书法，一个班嘎拉的军官还献唱了一首刘德华的《恭喜你发财》，咖喱风味的中文让人忍俊不禁。之所以把所有招待活动写在工作而非生活，恰恰就是因为对于U来说是招待，而对于我们来说是任务，是大国窗口，是大国形象，所以是考验，是渡劫。还好，一切OK，大国形象维护得很好，我们很努力，我们很珍惜。

未完待续

让二十一队的兄弟们迅速找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