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本地文化场顾伟让鹰的匕首发光

发布时间:2017/10/11 11:08:14   点击数:

●王琦

顾伟,锡伯族,新疆独山子人。年大学毕业后服务于石化工业,其间参加过独山子乙稀工程建设、中国石油苏丹喀土穆炼油厂工程建设等项目建设,现供职于独山子文联。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中国石油文联第五届委员会委员,中国石油作家协会第五届理事,克拉玛依市作家协会常务理事,克拉玛依市文联二、三届签约作家;克拉玛依市十三届人大代表;中国作家协会重点作品扶持作家。

笔耕二十余年,以诗歌为主,曾在《诗刊》《民族文学》《文艺报》《上海文学》《诗选刊》《绿风》《诗歌月刊》《文学界》《延河》以及《地火》《石油文学》《西部》《绿洲》《岁月》等报刊发表近千首。

作品曾获《中国作家》征文奖,中石油职工文学大赛二、三等奖。出版诗集《游走边缘》《斑马线》《牵引》《指间沙》四部。

7月18日,新疆文联副主席,新疆作协常务副主席、秘书长董立勃来到独山子进行文学创作座谈,与独山子写作者进行文学创作交流。座谈即将结束时,陪同董主席前来的文化新锐王大豪,向来独山子进行文化交流的诗人阿苏先生(伊犁州作协副主席、察布查尔县文联主席)提了一个问题:著名作家刘亮程说人过了四十还写诗是“神经病”,你怎么看待这个说法?

阿苏:我今年53了,现在还写诗。不写诗,我是一个很卑微的人,但在写诗的时候,我就是国王、是上帝,诗歌让我拥有了好山好水好风光。我有两个老婆,一个是我的妻子,一个是诗歌。我愿意一辈子做这样的“神经病”,把诗歌写到我生命的最后一刻。

会后,顾伟说:阿苏老师说的,也是我的心里话。我也是刘亮程所说的“神经病”,把诗歌写作当作生命的一部分,把诗歌当作生活重要组成部分的人。

近日,继诗集《游走边缘》《斑马线》《牵引》之后,顾伟的第四部诗集《指间沙》出版。同时,顾伟的组诗《油城,在新丝路前行》成为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作家重点作品扶持项目。组诗《油城,在新丝路前行》分四个部分,共由首诗歌组成,将以诗歌的体裁,再现独山子百年石油工业的发展历程。

在顾伟看来,时光如指间沙,总要流逝,只有努力为自己的热爱付出,才能流沙存金。上世纪80年代,顾伟在中央民族学院(现中央民族大学)汉语言文学系就读时,学校有个《同心圆》刊物。当时经常刊登于坚、北岛、舒婷、欧阳江河等人的诗歌。朦胧诗派的兴起,助推了中国新诗的发展,那时的文学青年没有谁不知道北岛的《回答》和舒婷的《致橡树》的。顾伟这时开始喜欢诗歌,开始尝试写诗歌,大学期间创作了十几首诗歌,部分在学校的《同心圆》发表。

大学毕业后,顾伟分配到新疆教育出版社,学习锡伯文,做翻译工作。3个月后,顾伟感觉那里的工作环境很不适合自己,便回到独山子就职于机械厂。两种环境都和他想要的生活有差距,他感到孤独、茫然、失落。

当时独山子机械厂附近的七区有个新华书店,门面虽小但有许多好书。顾伟成了这里的常客,在这里他邂逅了聂鲁达。在阅读的同时,他开始抄写聂鲁达的诗歌,有时就抄在那种大大的图纸上,像《伐木者》等喜欢的诗歌还反复抄写。机械厂离泥火山、离独山子炼油厂最早的两口炼油釜遗址很近,闲暇时、思索时他常常到那里坐一会儿。有些荒芜的泥火山,有马儿自由自在地溜达。他坐在那里吹风,看云,看那两口油迹斑斑的油锅遗址。慢慢地,他能闻到油香,能看到老石油人忙碌的身影,能听到他们欢快的笑声。几个月之后组诗《东沟口》为他打开了诗歌的大门。他的内心充满了诗歌的激情,骑车上班时,灵感来了,就下车蹲在路边,把诗句写下来,往往一写就是半个小时,上班都迟到了。这样写下的诗歌,他要反复修改,有时一首诗要20多天才能完成。

顾伟说:“我赶上了独山子文学氛围最好的时候,那时独山子有一群文学青年住在集体宿舍,经常聚在一起讨论诗歌、朗诵诗歌。当时的《独炼工人报》美编孙玉宏对我的诗歌理解很到位,为我的诗歌配了相得益彰的图,更激发了我的创作激情。正好报社组织成立了泥火山文学社,为独山子文学创作提供了良好的环境。我那时写得不多,思考很多,给自己定的目标很高,但写到一定阶段后,因为积淀不够,不知道怎么走下去了,于是停下来不写诗歌了。

彼时顾伟调到了炼油厂宣传部,开始搞摄影,写政工论文,写一些工作需要的应景朗诵诗。这个时段,也是他大量阅读的时期。他大量阅读了东汉、西汉、三国、明朝的历史书籍,同时也热爱斯坦因、斯文·赫定的探险历史以及一些军事书籍。当然诗歌和诗歌理论方面的书,是他的最爱,阅读得多,订阅得也很多。这段时间,他清空自己,接纳吸收,状态非常轻松。

后来他调到苏丹喀土穆炼油厂建设项目。那三年工作复杂繁忙,他要搞好后勤服务,还要担任《苏炼简报》的主编,忙碌纷杂的工作状态,使他远离了诗歌。

顾伟说:很多人或许不信,在苏丹的工作,不仅改变了我的性格,甚至改变了我的血型。我一直是B型血,上大学体检和在大学义务献血都是B型血。可出国体检,却是A型血,我认为医生搞错了,检查多次都是相同的结果,不得不接受这个现实。

从苏丹项目回来后,顾伟调到独山子文联工作。乍从忙碌中清闲下来,有种失重的茫然,但他很快调好自己,静下心来,潜心创作。《秋雨泥火山》成为他再次动笔的第一篇诗作。从回到独山子的第一首诗歌《东沟口》到停笔后写出《秋雨泥火山》,之间相隔十年。

年到年,顾伟这个阶段的诗歌创作,处于摸索模仿的时期。慢慢地,他诗歌写作的技巧日臻成熟。年他开始尝试波斯柔巴依诗体的创作。柔巴依诗体为4行诗,语言凝练、意味隽永,多用以表达深邃的哲理和人生的感受。郭沫若、周作人、沈苇等人都进行过柔巴依体诗创作。作为锡伯族诗人,民族的精髓也是顾伟所追求的,他开始了6行诗、7行诗的写作,这是一种突破,也是一种尝试。

写诗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再忙碌也要写诗,几天不写内心会觉得空落落的。写诗时,他思考的过程很长,有时要几天才能起笔书写。可能起笔后十几分钟、半个小时就完成了,但他至少要修改十几遍二十几遍,逐字逐句精炼。这是对自己、对诗歌的尊重,更是对读者的负责。

年是顾伟诗歌创作的井喷期,从年底至今,他创作了《漫步云端》组诗99首。创作《漫步云端》之前,阅读聂鲁达的诗句:鹰栖卧云端/把匕首搁在哪里?此中的含义,作者另有所指。顾伟却悟出另一层道理:在我的生命中,诗歌已成为重要的组成部分,或者是身体的一个器官,诗歌会伴随我终身,不弃不离。与其零敲碎打地等待灵感到来,不如选定一个主题,尝试写内涵丰富的组诗,让鹰的匕首也发出一道亮光。

基于这种考虑,年4月,中国作家协会少数民族作家重点作品扶持项目开始申报,顾伟只有一天思考的时间,经过深思熟虑,结合习总书记提出的一带一路战略发展思路,他申报了组诗《油城,在新丝路前行》。他是克拉玛依地区首个中国作协扶持的作者,也是新疆为数不多的获扶持的作者之一。

说起《油城,在新丝路前行》,顾伟说:日常生活工作中,我一再告诫自己,低调些,再低调些,低调符合我含蓄的行事风格。我曾多次回绝过召开诗歌研讨会、品评会的邀请,也很少找人写评论,因为自己的技艺还没有达到心目中的要求。知道自己是个在诗歌方面少了一点才华的人,所以坚持每天写作,坚持诗歌的思考。与其临渊羡鱼,不如退而结网,已成为勉励自己创作的座右铭。对诗歌艺术的思考是一种忘我的过程,它与历史相通、与现实相融、与明天对视,只有多思考才能达到天人合一;热爱故土、善待生活、热爱周边的人,才能抵近大我。正如我在《唯有雪山》中写的:冰峰向上/这个理想主义的孤独者/平静得波澜不惊/只有纯净。我认为坚守诗歌创作,沉溺思考是陶冶灵魂、纯净心灵、完善自我的漫长探索过程,也是为了生命“在仰望的高度留下脚步”的初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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