喀土穆

英国历史沿革第三十期

发布时间:2023/3/24 16:15:18   点击数:
北京治手足癣好的医院 http://baidianfeng.39.net/a_bdfys/210410/8833423.html

祖鲁战争

祖鲁王国事件

(一)年乌姆汤加·塞奇瓦约的一个兄弟,祖鲁王姆潘德之子逃往乌德勒支地区,塞奇瓦约于是在边境线上集结一只大军。根据之后布尔人提供的情报塞奇瓦约许诺赏给农夫们一块沿着边境线的土地,只要他们能够交出他的兄弟。布尔人遵守之前在饶乌姆汤加一命的情况下,在年姆潘德所订立的契约,该契约要将这片土地转交给布尔人。这片土地的南部边界从布法罗的罗克渡口一直延伸到蓬戈拉河,边境的信标于年被放置。但在年乌姆汤加又从祖鲁兰逃往纳塔尔后塞奇瓦约认识到他已经失掉契约中自己的利益,因为他担心乌姆汤加可能会代替自己的位置,就像之前姆潘德取代丁冈那样,于是信标被移除并向利登堡镇要求割让先前被斯威士人放弃的这片土地。祖鲁人宣称斯威士人原先是自己的附庸,根本无权转让这块土地。在这一年保罗·克留格尔领导的一只布尔突击队和塞奇瓦约的军队为了争夺乌德勒支边界上的领土而交火,祖鲁人夺回蓬戈拉河北部的领土。于是问题产生了,即祖鲁人关于乌德勒支一带的文件是否具备合法性,虽然年纳塔尔副省长提出的方案被双方的仲裁者及随行人员承认,但实际上调和争端的努力最终被证明是失败的,以上就是塞奇瓦约在父亲于年死后成为祖鲁王国 统治者时的政治背景

(二)作为一个统治者的塞奇瓦约开始积极着手于复兴他的叔叔夏卡所创立的兵法,甚至在给战团装备轻武器时取得相当的成功,据说他使得居住在特兰斯凯地区的科萨人发动起义。他对自己人民的统治是暴虐的,例如BishopSchreuder(一位挪威传教士)把塞奇瓦约描述为一个有才能的人,但是冷血、自私、傲慢、残忍和虚伪,比他所有的前任都糟。4年曾成功促使加拿大建立联邦的卡那封伯爵认为应该在南非实行类似的计划,巴特尔·弗雷里爵士被作为落实此事的高级专员被派往南非,实现这个计划的障碍便是两个独立国家的出席,就是南非共和国和祖鲁王国。5年欧洲国家在非洲两块最主要的殖民地只有阿尔及利亚和开普殖民地,但到了年除了埃塞俄比亚和利比里亚外其他所有的非洲国家都成为欧洲国家的殖民地,这种从原先只在经济控制殖民地的“非正式帝国”到对非洲殖民地直接管制的转变,其实是以英国对这些原本就处于英国影响之下的非洲地区赤裸裸的掠夺而实现的。当法兰西第三共和国、比利时王国和葡萄牙王国在刚果河下游地区进行殖民活动时,他们其实已经威胁到英国向热带非洲的深入。至年的柏林会议就曾试图调解强权之间的矛盾,该会议提出以“实际占领”为确定各国殖民地归属的评判标准,而该标准的采纳意味着欧洲国家更加肆无忌惮地袭击非洲当地的部落和人民,以求获得更大面积的“实际占领”地。

(三)英国年对埃及的军事占领(最直接的起因是为了保护苏伊士运河)同时也起到确立英国对尼罗河地区的控制,这又进一步导致至年英国对苏丹的征服,以及年9月涉及英法两国的法绍达事件。年英国完成对南非的全面占领,这项军事行动最早始于年对开普的并吞。在侵犯原本是南非荷兰人所统治的金矿产区德兰士瓦以及邻近的奥兰治自由邦后,负责南非事务的英国南非公司进一步向北深入,并以开普富商赛西尔·罗得斯爵士的名字将其所占领的地区称作罗德西亚。英国在南非和东非的胜利促使罗得斯爵士和英国驻南非大使阿尔佛莱德·米尔纳提出在非洲建立一个“从开普到开罗”的英国殖民帝国,他们希望通过建造连接苏伊士运河和南非矿区的铁路来实现。但是由于德国对坦噶尼喀的殖民将英国在非洲的殖民地切成两半,因此在 次世界大战结束之前非洲殖民地之间只有电报线路畅通,而铁路则无法建造。6年9月一大群年轻女子因为她们没有接受塞奇瓦约的安排嫁给一群年长男子,而是自己选择同龄男子而被屠杀,这事件导致纳塔尔政府的强烈抗议,并占领政府通常倾向于以屈尊俯就的态度看待被征服的非洲民族的事务。塞奇瓦约和德兰士瓦由于边境线纠纷所造成的紧张关系依然持续着,塞奇瓦约把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尊为自己的朋友,在关于边界争论的问题上支持塞奇瓦约,但在7年他带领一小股军队深入德瓦士兰并劝说当地布尔人放弃独立地位。谢普斯通成为德瓦士兰的行政官,因此开始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边境问题。

(四)8年2月纳塔尔副省长指定一个委员会去考察边境问题,委员会的报告于7月发出,得出一个完全有利于祖鲁人的结果。巴特尔·弗里尔爵士是当时的高级专员,认为这次判决对布尔人一方完全是不公正的,自作主张规定在给祖鲁人的那片土地中布尔人离开时需得付给补偿,未离开时应该获得保护。塞奇瓦约(发现没有人能在纳塔尔解救科伦索主教)被英国人视为沉浸在“挑衅情绪”中,并纵容祖鲁人在纳塔尔和德瓦士兰边境的暴行。8年的七月下旬至九月发生三起独立的事件,在八、九月的时候弗里尔抓住这些事作为自己引起上级注意的借口。头两件事是关于SihayokaXonga的两个妻子逃入纳塔尔,她们后来被他的兄长及儿子们逮获及处死。Sihayo酋长的一个妾离他而去逃往纳塔尔,她被Sihayo酋长之子Mehlokazulu和他的哥哥在她所躲藏的一个围着栅栏的村落抓住并押解回祖鲁兰,并在那儿依照祖鲁王国的法律被处决。一个星期之后同一个年轻人(即酋长之子)和他的其他两个兄弟及一个叔叔以类似方法捕获Sihayo的另一个逃亡的妾,以及与她一同逃亡的一名青年男性。这个女人被押送回国,等待死刑的惩罚。她的男伴的所为虽然在祖鲁人眼中同样是犯下应该被处死的不可饶恕的罪行,却由于身处英国领地免收 ,祖鲁人没有动他一根毫毛。第三件事发生在九月,两名男子在图盖拉河靠近中部渡口的一个砂坝突然被拘捕。

(五)弗里尔向殖民大臣希克斯比奇爵士描述这个事件:“史密斯先生,殖民地工程局的一个测量员,当时正在履行检查通往图盖拉道路的职责,在吴士礼爵士几年以前下命令建造的白金汉堡垒附近。由邓顿先生(一个居住在白金汉堡的商人)陪伴,穿过图盖拉走向一个浅滩。溪流非常低,在祖鲁人那边的河畔之下流淌,但他们一直走在河的这一边,并没有越界。直到他们被15到20个携带武器的祖鲁人包围,并被囚禁。他们的马也被祖鲁人没收,虽然它们也是走在河流靠近纳塔尔的这一边。他们并在一段时间里被粗暴对待及恐吓威胁,虽然 他们在一位首领的要求下被释放并允许离开。”这些本身并不足以作为发动一场对祖鲁人入侵的可信依据,亨利·布尔沃爵士自己起初也不认为塞奇瓦约应该对抓捕和杀害那两名妇女负责,很明显那并不是一个政治举措。“我已经向祖鲁王提出交涉,告知他的臣民在纳塔尔犯下的残暴而令人发指的罪行,要求他按照殖民地的法律,交出政府所要求的罪犯,Sirayo的两个儿子Mehlokazulu和Bekuzulu的帮凶,他二人是这一行人的领头者。”塞奇瓦约轻描淡写的处理这次申诉,回答到:“塞奇瓦约十分抱歉,不得不承认Umlungi带来的消息是真实的,但他恳求我不要主动负起责任鉴于他眼中纳塔尔政府的所作所为,像Sirayo儿子们的行为他只能归因于一次轻率的举动,男孩们热心于保卫他们父亲的家庭而没有考虑到这样做的后果。塞奇瓦约承认他们应该受到惩罚,而且他派遣他的一些使者,这些使者都会遵从Umlungi和他的言论。塞奇瓦约在此声明他的臣民的任何行为都不能使得他抱怨夏卡家族的长辈。”

(六)最初纳塔尔副省长向塞奇瓦约提出的抗议是请求祖鲁人交出罪犯,这种请求后来被弗里尔转化为一种强硬的要求:“除了祖鲁人可能的普遍期许之外,最对我来说似乎一支武装力量穿过明显而广为人知的边界线。将两个落难妇女逮捕在英国领土之内,而将她们随意带回国处决,并对纳塔尔警方的抗议投以轻蔑的漠视,是一次对大英帝国领土权的不容忽视的亵渎和践踏。如果不按副省长的要求顺从的进行道歉并赔偿损失,并将两名主犯付诸正义的判决,那么有必要像祖鲁王发出 的通牒,其后果是终结两个邻国的和平共处。”在这份急件中 通牒被 次提及。弗里尔和布尔沃爵士的深入交谈并广泛交换意见后决定与祖鲁国王的代表安排一次会谈,这次会谈的表面原因是委员会所下达的关于边界问题的裁决所说明的内容。实际上英国人准备趁机向祖鲁王下达 通牒, 通牒下达时Sihayo两个儿子所犯下的罪行以及史密斯和邓顿之被虐待仅仅是理由的一部分,当时还有几个其他论点被提出。这些理由的其中之一是塞奇瓦约公然违背2年在国王加冕礼时对谢普斯通许下的承诺,这个闹剧般的加冕典礼完全只是为了满足谢普斯通的愿望,对祖鲁人来说毫无意义。实际上他在几星期前就已经获得加冕,那时他已经被他的祖鲁族长所认可和称赞。

(七)9年12月11日于图盖拉河畔交给塞奇瓦约国王排来的代表至 通牒包括的条款,第4条被要求立即服从,第1至条则要求在20天内达成(也就是12月1日之前);其余的条款(第5至1条)则被允许再晚10天达成。最短的限期后来被更改,所有条款都限定于9年1月10日前达成。条例:将Sihayo的弟弟及两个儿子送交纳塔尔法庭,为所犯暴行及塞奇瓦约在按纳塔尔政府要求交出罪犯的要求照做的事情上,表现出的拖延时间的态度缴纳五百罚金;为虐待史密斯和邓顿先生缴纳一百罚金,遵守加冕礼许下的承诺;解散祖鲁军队,允许军人们返乡;废止祖鲁军事体系,其他被采用的军事规章必需在与不列颠代表和大政务会协商之后才能决定;每一个男子在成年之后享有婚姻自由。所有直到7年仍然居住在祖鲁兰的传教士以及他们的皈依者,将被允许回到他们的岗位;所有这样的传教士将被允许传教,他们选出的祖鲁人有聆听他们传教的自由;一个英国代理将被允许居住在祖鲁兰,他将监视上面几点的落实情况;所有涉及传教士和欧洲人的争端必需由国王在公众面前听取;不准在祖鲁兰执行任何驱逐令,除非得到居民的认可。 通牒中还附加一个要求,要求祖鲁人交出UnbilinikaMswati。Unbilini是一个斯威士国王的儿子,他在与兄长争夺王位继承权时失败,结果被自己的国家放逐。他成功寻求庇护,塞奇瓦约把他安置在地处西祖鲁兰的Ntomberiver附近避难,很有可能塞奇瓦约是想把他作为自己和布尔人在德瓦士兰问题上的筹码。

(八)Umbelini开始在特弗堡山,一座可以俯瞰河流的平顶山上长期居住。有几分类似山贼,Umbelini经常袭击这一地区的人,不论布尔人或祖鲁人,并擅自扣留牛群和俘虏。兼并德瓦士兰后英国人不得不和Umbelini打交道,而且弗里尔确信这个土匪头目获得祖鲁国王的资助,因此 通牒里摆明要求交出他。布尔沃爵士所写的备忘录中专门有一段谈到Unbilini:“国王说Umbilini已经给他找了不少麻烦并否认Umbilini的行径,声称Umbilini已经离开祖鲁并回去与他的哥哥(现任酋长)争夺斯威士首领的地位,而且如果他被送回来马上就将他杀掉。但是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国王以任何方式惩罚过他,正相反可以肯定的说即使Unbilini的所作所为并不是根据塞奇瓦约的明确命令,他也明白他做出那些事肯定会得到国王的默许。”弗里尔被指责欺骗,他通过利用信件来往于南非及伦敦的时间之长在自己上级面前隐藏自己的意图,或至少推迟给他们必要的信息直到他们做出行动已经太迟。他在8年10月14日写给希克斯·比奇的私人信件中首次对大不列颠帝国政府暗示他像祖鲁人提出强硬要求的企图,但那封信直到11月16日才到达伦敦,那时使者已经被从纳塔尔派往祖鲁国王那儿要求祖鲁派一个代表团在12月11日出席以接受边界问题委员会的裁决。若希克斯·比奇当时立马发出电报明确表示禁止任何举动,除了宣告边境问题的判决外它可能已到达南非刚好能及时的防止 通牒的提出,但仅仅是刚刚好。然而没有禁令被发出,也几乎不可能指望有,因为希克斯·比奇得知发出通牒的事件已经处在 一刻蓄势待发,也不可能有其他办法。

(九)弗里尔的信件中没有一处预示他将多快行动,也没有一处暗示他的要求有多么的严厉。希克斯·比奇早先曾向首相诉过苦,承认自己在关于弗里尔举动的问题上的无助:“我已经尽我所能向B·弗里尔爵士在私下里和在正式渠道都表达这个观点(不首先挑衅),但是我没办法在没有电报机的情况下真正控制他(我也不知道即使我有电报机时是否能控制他),我觉得很有可能他已经在与祖鲁人的战争中。”据信弗里尔想要挑起与祖鲁人的冲突,他的这个目的达到了。塞奇瓦约拒绝12月11日提出的要求,在年底之前都没有给答复。9年1月11日英国人作出让步,在那之后大战的气氛被认为已经形成。但塞奇瓦约没有给出任何回应,9年1月一支由中将弗雷德里克·奥古斯塔斯·泰思哲和切姆斯福德男爵第二领导的英国军队开始入侵祖鲁兰,他们是在没有英国政府批准的情况下。切姆斯福德男爵率领这一支由名欧洲人和名非洲人组成的大军,后面人是在防守纳塔尔边境时雇佣的,另外名欧洲人和名非洲人的盟军曾经驻扎于乌德勒支区。三个准备侵略祖鲁兰的纵队分别向图盖拉下游的罗克渡口和乌德勒支进发,他们的目标是祖鲁王室所在的Kraal(南非土著的一种带栅栏的村落)。祖鲁战争时期的英军装备的是马蒂尼-亨利步枪,这种步枪和燧发枪相比有两大飞跃性的特点,一是它是线膛枪,射击精度和射程都有飞跃性的提升;二是它使用的是定装弹,也就是弹头和火药被整合到一起,发射速度提升到每分钟20发。祖鲁军队却是完全的冷兵器部队,远程武器只有标枪,近战兵器则主要使用的是祖鲁王短矛和皮质的盾牌。

伊散德尔瓦纳战役

(一)塞奇瓦约的军队整整有4万人之多,三个纵队的进入没有遇到任何阻碍。1月22日由罗克渡口调来的由名欧洲人、名非洲人组成的中央纵队在伊散德尔瓦纳附近扎营,在那天早晨切姆斯福德男爵将他的军队分开,把其中一些人组成一个侦查队。当他离开陆军中校亨利·普雷恩负责的营帐后新的资料显示并非如此,发现强大的祖鲁军队有2万人时十分震惊。切姆斯福德之前拒绝设立防御性的营帐,还忽视祖鲁大军就在眼前的报告,决定此时后悔为时已晚,其后发生的伊散德尔瓦纳战役是在整个战争中祖鲁王国赢得的 的胜利。9年1月22日的这次战役中英军就遭受一次前所未有的沉重打击,英军指挥官犯下一系列错误,比如率领1人的军队采取分兵的方式把军力分散,而且在分兵后人的部队再次分出一大半去追击敌军,留下一千多人守卫营地,更要命的是营地还没有组成有效的防御。当英军终于发现有两万祖鲁士兵已经悄悄把他们包围后战斗就已经没什么悬念,虽然在武器上英军占优但是祖鲁军队占据 的人数优势,但祖鲁士兵作战十分顽强,结果名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英军被拿着短矛盾牌的祖鲁武士全灭。祖鲁人本来是一个比较弱小的班图人部族,直到19世纪初一位名叫恰卡·祖鲁的酋长把他们联合成一个主要以迷信和黩武主义为基础的民族,他自己便成为他们的 位国王。

(二)他们是一个非常 的民族,其精明强悍、行动敏捷、守纪律,同时又异常英勇,这些素质使他们成为能攻善战的战士。他们实行的是普遍义务兵役制,青年男子在年纪很轻的时候就要应征入伍,住在有栅栏防护的军事村落里。在那里他们未经国王的同意不准结婚,所以男人们常到40岁的时候才结婚。男人们按年龄大小分组,编入各团。各团常常有一小部分(通常不到10%)年纪很大的武士,例如在恰卡·祖鲁的尤西克塞皮团中有2人年龄在0到80岁之间。尽管人们能够相当精确地解参加伊散德尔瓦纳之战的士兵和团队的数量,但是当时这个王国部队的总兵力却缺乏可靠的记载,人们通常认为由年龄在60岁以下的武士组成团有26个,(共4万人),另有由年龄较大的士兵组成的7个团,尽管少数几个团是由不同年龄组的武士组成的。他们使用的主要武器是细长木柄标枪,短柄标枪是用来作近距离刺杀的。士兵们左手拿着一支(有时是两支)大一些的标枪,用一个坚固的牛皮盾作掩护,执盾者差不多可得到充分的保护,标枪投掷的距离常可达到70码。部队中还有许多滑膛枪和来福枪,数量也许多达1.5万支,但是命中精度较高的枪支不到2支,而且他们的枪法很差。

(三)每个团在盾牌或头饰上都有自己的识别标记,由首席酋长指挥,他手下有一名副指挥官称之为第二酋长。每个团分成左右两翼,以下分成连队。他们没有什么公认的操课动作,但是却演练一些有用的队形,下级必须 服从上级。战术虽很简单,但是却极其有效。在进攻中武士部队分成两翼(或称“两角”)和一个“胸膛”,“两角”的任务是以巨大的钳形动作包围敌人的两侧,在这个机动动作完成的时候由许多行列组成的“胸膛”便向前推进杀伤敌人。这个国家的大部分地区都崎岖不平,但这些行动敏捷的祖鲁人跑得比马都快,而且他们在家乡那些山坡高地和悬崖峭壁上的隐蔽能力令人赞叹。他们轻装前进,事实上不需要什么给养供应部门。恰卡·祖鲁专横跋扈,远近闻名,而且也很有威信。年之前他是现在被称之为纳塔尔省的一大片土地的主人,但是在8年他的兄弟丁刚把他杀了,自己当上国王。丁刚与恰卡·祖鲁一样残忍,甚至更为刚愎自用。年他答应给布尔人一片土地作为其协助作战的报答,年2月任务完成后布尔人派一个代表团到王室村落去核批这项拓居条约时,丁刚却把整个代表团都给杀了,这种卑鄙的行为并没有逃脱惩罚。尽管布尔人后来又在祖鲁人的手中布尔-祖鲁战争遭到惨败,但是布尔人在年取得一场决定性的胜利。接着他们就支持丁刚的同父异母兄弟姆潘德,把丁刚赶过蓬戈拉河,赶到斯威士兰境内。

(四)不久丁刚就在那里被刺杀,这大概是斯威士兰人干的。姆潘德从年至年在位执政,起初是布尔人的封臣,后来在年英国人并吞纳塔尔省后又臣服英国。他体弱多病,但是脾气很随和。年他的儿子开芝瓦约·卡姆潘达接过王国的统治权,他的有效统治从此便结束。开芝瓦约·卡姆潘达在年与他的兄弟同室操戈并把他杀了,此后不久他就被确立为姆潘德的王位继承人。他是祖鲁人的第四位国王,他比前几任国王都能干。他聪明能干,治国有方,深受人民的爱戴,总的来说也很公正。但是在他的身上经常有光明和黑暗这两种力量在斗争,因为他在某些场合下可能不那么光明正大,而且极其残忍。在他的加冕典礼上代表英国政府的西奥菲勒斯·谢普斯通爵士曾设法让他答应实施仁政,但是开芝瓦约·卡姆潘达却很难信守诺言。他的主要任务是加强和扩充这支由其叔伯父创建已经很强大的军队,而且他发现他很难抗拒这台强大的军事机器向他施加的要其采取行动的压力,不过却没有什么证据表明他曾打算入侵纳塔尔省。但是英国人的想法不一样,白人殖民主义者不信任在其边界另一侧的这个强大的黑人邻国。祖鲁兰是一片富饶肥沃的土地,很有占领的价值。英国人已于年占领开普敦,不久又同在那里生活多年的荷裔布尔人发生冲突,废除奴隶制(该举严重地影响他们的经济)以及其它一些措施,导致年开始的布尔人大迁徙。

(五)不久布尔人遭到巴苏陀族和马塔贝莱人的顽强抵抗,后者是同祖鲁人有血缘关系的民族,受恰卡·祖鲁手下的一位将军莫西利卡齐的统治,是特别难对付的敌人。但是布尔人的突击队却擅长这种战斗,经过几场恶仗后他们把这些土著人赶到北面,并在后来称为奥兰治自由邦和德兰士瓦共和国的地区确立自己的统治。不过他们并没有因此而感到完全满足,他们翻过德雷肯斯山脉进入纳塔尔省,寻找更大的地盘。在这里与丁刚发纠纷后他们建立另一个独立的共和国,这并不符合英国政府的心意。因此英国政府向德班派去部队,布尔人便撤退。根据2年签订的一项条约英国人承认布尔人在奥兰治自由邦和德兰士瓦实行的独立,祖鲁王国的边界也因此而被确定下来,在以后的20多年中大家相安无事。但是在7年英国人出于经济和军事上的种种考虑吞并德兰士瓦,如果祖鲁人要扩大地盘就势必损害英国人的利益。7年被任命为开普敦领地总督的巴特尔·弗里尔爵士不久便相信,他们正是要在损害英国人利益的情况下扩大地盘。弗里尔是一位很有献身精神、聪明能干的殖民地总督,他曾经长期在印度任职,而且干得很出色,他在印度曾担任过孟买省省长和总督顾问班子成员。殖民大臣卡那封伯爵非常希望他推行某种形式的联邦,但是英国吞并德兰士瓦引起的敌视态度使这种想法在当时不可能实现,因此弗里尔把精力集中在土著人的事务上。他到达开普敦时那里正好发生一些乱子,第九次卡弗尔战争正在进行,发生严重的旱灾,布尔领地上不止一次地爆发土著人起义。

(六)弗里尔坚决主张英国享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主张必须让土著人摆脱野蛮愚昧和腐败的统治,并同饥荒和疾病作斗争。这些都是令人佩服的想法,但是却很少得到土著人的响应,因为他们很保守而且非常重视独立性。不过弗里尔当时更为关心的是通过发动一次先发制人的打击来制止一场想象中的,被他称之为开芝瓦约·卡姆潘达的“禁欲的杀人机器”发动的入侵威胁。8年这一年中他不断向殖民地部殖民大臣上书,为了保护纳塔尔省的殖民主义者,为了结束自相残杀的战争和祭神屠杀,必须迫使祖鲁人就范。不过英国政府迫切希望避免战争,因此指示弗里尔要竭尽全力同开芝瓦约·卡姆潘达达成一项和平友好的解决办法。但是南非远离伦敦,弗里尔因此认为作为现场主官的他最了解情况,而且局势也要求他采取迅速果断的行动。祖鲁人和布尔人因祖鲁兰西北部的一大片领土发生过严重的争端,英国人吞并德兰士瓦之后就把这个争执接过来。弗里尔提议并经开芝瓦约·卡姆潘达同意把这起争端事件提交给由弗里尔指派的成员组成的一个边界委员会解决,使他大为懊恼的是这个委员会竟在8年年底作出有利于祖鲁人的裁决,弗里尔必须把土地归还给祖鲁人。但是他在当年12月11日交给塞奇瓦约的一项声明中却给这项裁决附加一些不能接受的限制条件,而且还发出一份必须在20天内照办的 通牒。

(七)这份 通牒分成两个部分: 部分要求交出一些边境入侵者(主要指一位老年酋长西拉约的几个儿子,他们侵入英国领地,抓走他们父亲的那个与人私通的妻子);第二部分中有一个条款要求解散祖鲁人的军队。弗里尔知道塞奇瓦约答应 项要求的可能性不大,至于第二项要求他是 不会答应的,这份 通牒的截止日期是12月1日。9年1月2日巴特尔·弗里尔爵士发出一份 通知书,共11点,说明他为什么必须入侵祖鲁领地的原因。在这份多少有点伪善的文件的结尾部分,有一句为人所熟悉的但显然是言不由衷的,甚至是自欺欺人的话:“英国政府同祖鲁民族并没有什么不和。”1月11日(确定的 期限)一支英国军队渡过布法罗河和图盖拉河发动一场战争,要消灭英国政府同其没有什么不和的那个民族。指挥这支部队的是勋爵切姆斯福德/契姆斯福中将,那时他52岁,是19世纪中叶标准的英国将军。他讲究礼貌、有胆量,待人处事光明磊落,对上忠诚,对部下宽厚,确实是一个文明国家各种美德的体现者。但不幸的是他根本不是一个能干的将军,他在克里米亚战争中担任下级军官,在马格达拉之战(内皮尔远征)中担任罗伯特·内皮尔的参谋人员,都表现突出。但是他担任高级指挥职务后尚未经过实战考验,尽管他勤奋刻苦、小心谨慎,但他却没有表现出一位伟大的指挥官应有的才能。他有时优柔寡断,但这时却像弗里尔一样毅然决然地认为必须入侵祖鲁兰,而且又和弗里尔一样低估敌人的作战技能和决心。

(八)切姆斯福德的计划是用支主力纵队在开阔的正面(多英里)发起进攻,驱赶祖鲁人并向开芝瓦约·卡姆潘达的首都乌伦迪合围。他认为如果只用一支实力强大的纵队直取乌伦迪,则很可能冒让祖鲁军队或其一部分跑到他的背后袭击纳塔尔省的危险。右翼第1纵队由皮尔逊上校指挥,任务是在图盖拉河下游河口渡河, 个目标是袭击埃绍韦。中央第纵队由格林上校率领,在罗克渡口渡河向东推进,越过边境并同邻近的2个纵队保持联系,切姆斯福德勋爵及其参谋人员随该纵队前进。左翼第4纵队由伍德上校率领,从乌得勒支方向向东南开进并渡过布拉德河。第四个(第2)纵队由邓福德上校指挥,开始时在图盖拉河中游的克朗斯科普留守,保卫边境地区,与此同时第五个纵队留守在蓬戈拉河的吕纳贝格。前4个纵队的兵力分别为人、人、人和人,总共名官兵、名赶车工、匹马和辆四轮货车。这几支纵队的编制情况大致都差不多,只是邓福德上校的第2纵队有些例外,它有一支火箭连,几乎全部是由土著人组成的。格林上校的第纵队是主要参加伊散德尔瓦纳战斗的一支部队,下辖:皇家陆军第5旅纳塔尔省炮兵(哈尼斯中校指挥);第24步兵团第1营(普莱恩中校指挥);第24步兵团第2营(德加彻中校指挥);第1骑步兵中队(拉塞尔中校指挥);纳塔尔省骑警队(达特内尔少校指挥,后来转属司令部);纳塔尔省马枪骑兵队(谢普斯通上尉指挥);纽卡斯尔骑兵步枪连(布雷兹特里特上尉指挥);布法罗边防警卫队(史密斯上尉指挥);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第团第1营和第2营(分别由汉密尔顿-布朗和朗斯代尔指挥);还有纳塔尔省土著人先锋团第1连。这个纵队中皇家和殖民地部队共人,土著人共有人,还有向导以及受雇负责辆四轮货车和82辆二轮车的赶车工。

(九)仅从数字看切姆斯福德指挥的是一支强大的部队,其中大部分人极其英勇,但一些土著人部队却不够理想。邓福德的巴苏陀族表现很出色,但是纳塔尔省的祖鲁人在某些情况下却不可靠,他们对不明智地强加给他们的严格的队形和训练很不习惯。切姆斯福德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来组织和管理这支部队,发布的规定几乎包括可能发生的每一种情况,但令人遗憾的是没有一支纵队始终如一地认真执行这些规定。切姆斯福德本人一直向布尔人指挥官了解祖鲁人的各种情况,但是对这些情况却没有给予应有的注意。开芝瓦约·卡姆潘达和他的伯父恰卡·祖鲁不一样,他不是一个名副其实的武士,并没有亲自统率过部队。但是他拥有 的权威,严格禁止自己的部队打 枪。他动员他整个军队,各团都集结在王家村落。他并没有为他们制订什么计划,酋长们必须伺机而动, 不得擅自越过边界。但是要把入侵者赶出自己的家园,而且要尽可能采用突然袭击和伏击战的方法。当切姆斯福德的部队于9年1月11日越过祖鲁边界的时候开芝瓦约·卡姆潘达的武士们就准备进行决战,伊散德尔瓦纳战斗只涉及第纵队及第2纵队的一部分。同敌人的 场遭遇战发生在1月12日清晨,在河东约6英里的地方。当时第24步兵团第1营加上一支土著人分队,同一部分从附近峭壁上赶来保卫西拉约(他的儿子们引起了这场麻烦)的村落的祖鲁人进行交战,此仗并没有打多久祖鲁人就被赶走,并损失了0人。然后该营烧毁村落,抢走头牲口。第纵队在这里停留7天,把功夫花在修路上,以便让四轮货车通行。道路充其量也是很不平整的,由于暴风雨持续不断,排水和修路工作变得十分困难。

(十)当修路工作正在进行的时候切姆斯福德和他的参谋人员便向前行进,选择下一个宿营地。他们选择的宿营地紧挨着形状奇特的伊散德尔瓦纳山,这座山山体狭长、山顶平坦、山壁陡峭,比周围的平地高出英尺。南北走向,山顶长00码,有一个山口或隘口,同南边小一些的一座叫斯托尼的山丘相连接。 有可能通四轮货车的道路便经过这个山口,因为其他地方路面破损严重而高低不平。这座山丘的东面地势平缓倾斜,下面是一条正好与高地平行的无水峡谷。再向前是一片宽4英里、东西长8英里的平原,往南便是一片相当宽的开阔地,延伸到马拉加塔山。但是在北边这块平原却在恩古图山的山脚下突然消失,恩古图山同伊散德尔瓦纳山一样高,它们的最近距离只有2码。宿营地安排在伊散德尔瓦纳山最东面的高地上,这样山就可以作为其后方防卫的依托。这座山形状奇特,第24团的官兵们感到它的形状象是作为他们团徽章的斯芬克斯。这场战斗的主要一幕不久将在这座雄伟的山岗附近和布满乱石的高地上展开,切姆斯福德因为选择这里面受到指责,北面的山离他太近,肯定使人不舒服,却为敌人提供充足的隐蔽藏身之处。但是这里也有其优点,只要有恰当的保卫措施,其理想程度不此周围任何其他地方差。大部分部队都是在1月20日中午到达宿营地的,尽管一些四轮货车由于牛疲劳不堪而不得不留在1英里以外的地方。宿营地从左到右依次为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2个营,第24团第2营炮兵、骑兵和第24团第1营。没有人下令挖壕沟设防或用货车把宿营地围成车阵,尽管几天以前攻占西拉约的村落时一位布尔人指挥官就曾认真地建议切姆斯福德要采取这样的措施。在设立宿营地的时候切姆斯福德同一个警卫向东南方向实施侦察,因为据报告那里有祖鲁人的一个据点,但是他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便于下午6时0分返回。

(十一)不过那天傍晚当他接到在东南方向出现一个祖鲁武士团队的进一步报告后他便决定在第二天派出大批人员进行侦察,共出动三支部队。由朗斯代尔指挥的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的2个营,凌晨4时0分离开宿营地,去马拉加塔山南侧执行任务。1小时之后由达特内尔少校率领的名骑警出发,任务是沿着切姆斯福德前一天走过的路线进行侦察,其后一小队骑马步兵前往伊西佩西山进行短促侦察。这天下午早些时候切姆斯福德在宿营地收到一份报告,内容是达特内尔已同朗斯代尔取得联系,尽管他的部队遇到几百名祖鲁人,但他们很快就被打跑。但是在下午4时正当切姆斯福德同格林骑马查看几个前沿骑哨时,达特内尔又送来报告说在他正前方的山里出现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因为当天时间太晚导致他无法采取行动,因此他打算先露营,到第二天再进行战斗。同时他询问能否向朗斯代尔和他的部队运送食品和毯子,切姆斯福德答应他的要求,但是他自然非常生气,因为给达特内尔的命令是实施侦察后返回,而不是留在那里进行战斗。22日凌晨1时0分切姆斯福德被人叫醒,阅读达特内尔的另一份报告后感到更为恼火。报告说祖鲁人的部队太强大,他对付不了,要求立即给予增援。尽管事实证明这个情报不正确,因为这些祖鲁人是前去同主力部队会师的一支小部队,但是它的确证实早些时候的报告,乌姆西乔团准备在伊西佩西山附近集结。切姆斯福德下令增援部队作好准备,天一亮就由格林上校率队出发,增援部队中有第24团第2营的6个连、骑马步兵中队、哈尼斯上校的4门火炮以及纳塔尔省土著人轻工兵部队。切姆斯福德将随同前往,因为无论如何他都要侦察下一个宿营地。

(十二)这样这个宿营地里只留下一支欧洲人和土著人组成的混合部队,包括2门火炮和70名炮手在内共有1人,其中欧洲人为人,由普莱恩中校指挥。不过切姆斯福德在离开宿营地之前曾命令邓福德上校(他同他的第2纵队部分人马留在罗克渡口)率所属5支巴苏陀骑兵部队、火箭连、纳塔尔省土著分队第1团的2个连队以及10辆四轮货车前往宿营地,这些部队于当天上午9时46分抵达伊散德尔瓦纳。当时宿营地内一片平静,格林的增援部队在切姆斯福德及其参媒人员的陪同下于当天上午6时0分到达达特内尔的阵地上,接着发生的令人奇怪的一连串互相联系的事件、错误和误解,对这场不久将吞没伊散德尔瓦纳宿营地的灾难有着肯定的(尽管不是直接的)关系。达特内尔和(指挥骑马步兵的)拉塞尔这两位校官带上4门火炮按命令向前开进,目的是查明前一天夜里所看见的祖鲁部队的配置和实力。他们打了一场追击战,因为祖鲁人的这支小部队似乎很想牵着他们跑,尽管他们打死80余名祖鲁人,但他们并没有取得什么胜利。在切姆斯福德等人离开的时候普莱恩于上午8时5分给他发了一份报告,切姆斯福德于上午9时收到这一报告,普莱恩得到一个骑哨的报告说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正从恩古图山方向向宿营地推进。切姆斯福德仍然认为他正面的才是敌人的主力武士部队,因此他很难相信这个情况。但他派副官海军旅的米尔恩中尉到一块高地上进行观察,在那里他通过高倍望远镜可以看见宿营地。米尔恩报告说似乎一切都正常,帐篷仍然立在那里,这是一个重要因素,因为遇到危险时是要拆除帐篷的。

(十三)普莱恩的报告并没有向他暗示情况的紧迫性,而且也是个二手情报。切姆斯福德刚派汉密尔顿·布朗率领他的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的一个营回去协助普莱恩拔营启程,不管怎么说邓福德的人此时应该赶到伊散德尔瓦纳。让部队返回宿营地至少要用个小时,而且切姆斯福德并没有忘记他的主要目标是乌伦迪,他的直接目标是让这支纵队赶到下一个宿营地,因此他决定继续前进。要是他返回的话他本来是有可能及时赶到解救这个宿营地的,这样也就不会发生罗克渡口之战,许多英勇的行为也就不会出现。但是这不能被看成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因为在当时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指挥官都会象他那样做。由于达特内尔和拉塞尔的部队无法迫使敌人进行决战,切姆斯福德便命令他们后撤,整个部队除火炮外均向打算在曼盖尼河源头处设立的新宿营地前进。现在的时间为12时0分,人们可以清楚地听到从原宿营地方向传来的枪炮声。这时切姆斯福德亲自骑马到附近的一个山梁上,他通过望远镜可以看见宿营地的帐篷依然立在那里。在枪炮声平静下来的时候他想必定是普莱恩击退一小股武士部队,因此也就没有理由大惊小怪。但是离宿营地比较近的部队不久就产生另外的想法,由于地形的原因在赶往新的宿营地的途中哈尼斯上校带着他的火炮往回走了2英里,正当往回走的时候他们听到伊散德尔瓦纳方向传来枪炮声,看到在他们和原宿营地之间有一大队土著人。原来这些人来自汉密尔顿-布朗的部队正在赶回宿营地去,他们要求哈尼斯同他们立即会合,因为他们相信宿营地已被包围且即将被占领。

(十四)切姆斯福德的高级副官戈塞特少校当时正和哈尼斯一起赶路,他强烈建议哈尼斯执行自己原来受领的命令去同切姆斯福德重新会合,因为他认为汉密尔顿-布朗的报告是夸大其词。但是哈尼斯却不听他的劝告,于是戈塞特骑马回到切姆斯福德的身边。他是否向切姆斯福德或者他的参谋克里洛克上校报告汉密尔顿-布朗迫切请求援兵的情况,这是值得怀疑的,但是他给哈尼斯带回去的命令是让其调头赶往新的宿营地。汉密尔顿-布朗在其部队被哈尼斯发现之前已经给切姆斯福德发了两份紧急报告,这两份报告差不多是在戈塞特可能轻描淡写地向切姆斯福德作汇报时送到他手里的。切姆斯福德仍然不相信宿营地会有这么严重的事情出现,但是他仍决定骑马回去亲自查看真实情况。他是于下午2时左右出发,带拉塞尔的骑马步兵作警卫。过了1个半小时后他遇到汉密尔顿-布朗的营,因为该营的土著人士兵在无援军的情况下拒绝再往前走,因此他命令他们整队跟在骑马步兵后面。几分钟以后吓破胆的朗斯代尔指挥官策马而来,他是在侦察马拉加塔山的时候脱离自己的部队的。他身体不舒服,由着他的马把他带回宿营地的饲料桶。他昏昏沉沉地睡了一会儿,醒来才发现自己到了宿营地,周围竟是一片被杀害的黑人和白人的尸体。他立即拨转马头,只是由于他策赶那精疲力尽的马逃命才免于一死。对于部下九死一生的经历时切姆斯福德似乎完全无动于衷,因为他们一行差不多可以看见宿营地。他简直不能相信居然会发生这样的灾难,他立即命令格林的部队返回,并同汉密尔顿-布朗的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一起成战斗队形,向前推进到离宿营地英里以内的地方,在那里等候格林的到达。当他到达这片被蹂躏的宿营地的时候,夜色已经把这片恐怖的情景遮盖起来。

(十五)原来在伊散德尔瓦纳中邓福德一到达便从普莱恩的手中接过指挥权(凭的是资历,如果不是根据直接命令的话,人们对他是根据命令接过指挥权的说法有些怀疑),邓福德在8年进入皇家工兵部队服役,在0年服役期中积累许多同土著人部队交往的经验,他非常尊重土著人部队,土著人部队也很尊重他。他是一位杰出的战士,有能力而且特别勇敢,但是他喜欢自行其事,讨厌人家不让他参加战斗。他在克朗斯科普时曾率第2纵队独立行动,使那位通常很温和的切姆斯福德非常生气,对他进行严厉的训斥,因此有些人后来断言邓福德在伊散德尔瓦纳的行动至少是这场灾难发生的部分原因。当然普莱恩是会问邓福德报告在他抵达前的2小时有人看见东北方向有祖鲁人的情况,而且这可能促使他在宿营地前不远的地方派兵布防。在此之前他已经命令一支巴苏陀人部队回去保卫尚未到达的四轮货车,而且还派2支部队在左侧向恩古图山方向实施侦察,与此同时他本人同余下的2支巴苏陀人部队、火箭连和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第1团的1个连向平原推进。他曾要求普莱恩借给他2个英国连来加强自己的实力,但是普莱恩没有同意,并提醒邓福德说上级的命令是保卫宿营地,部队如此分散已经很危险。邓福德并没有强求他,但是在离开之前他命令由卡瓦耶率领的第24团第1营的1个连前往宿营地以北的一座高0码的高地,而在上午8时警报之后做好战斗准备的其他部队却被解除戒备状态。

(十六)邓福德率部队策马东行来到一座叫科尼克尔山的南面,在此之前他已经派一些巴苏陀人爬上高地进行侦察。他的部队起初看到的只是一群牛,就想把它们围捕起来。但是在他们走上山梁的时候他们非常吃惊地发现,在下面的山谷里有一大群祖鲁人,这些人完全成战斗队形且正在休息,然而还有一大群人正在向北移动。这是祖鲁人的主力武士部队,下属各团正在悄悄地、巧妙地进入阵地,准备在第二天发动进攻。既然已经暴露那他们就不可能实施突然袭击,于是乌维团仓促进攻(几乎没有接到命令),其他团也跟着干起来。离宿营地4英里处的邓福德此时位于正在巡逻的巴苏陀人的侧前方,然而他已经不需要他们向他报警,因为此时他可以看见祖鲁武士部队“左角”的巨大人浪正在山梁上翻动。首先承受祖鲁人强烈攻击波的是那支被抛在后头的火箭连,他们很英勇并想方设法发射火箭,但是只发射一枚火箭后一队祖鲁人就扑上来。在肉搏战中除4人外,箭连连长拉塞尔少校和他的部下全部阵亡,火箭炮也只得抛弃。与此同时邓福德及其部队夺路返回位于宿营地前余码的无水峡谷,他们是在祖鲁人的各个团向宿营地合拢的时候(下午12时0分左右)到达那里的。人们对邓福德的指责是他从普莱恩手中接过指挥权的时候就违背普莱恩从切姆斯福德那里收到的命令,对于这个命令他本来应该自动服从的,他的做法分散普莱恩掌握的兵力(普莱恩必须在前沿部队受到攻击时派2个连击保卫他们)。他离开宿营地以及后来的撤退,在防线的右侧(即在他的部队和波普中尉的部队之间)造成一个很大的缺口,而且他过早地同祖鲁人进行交战使他们的进攻时间提前12个小时以上。

(十七)邓福德犯有不服从命令的罪过,切姆斯福德也主要以此为自己进行辩解,这肯定使普莱恩的任务更难完成。但是就这件事本身来说它几乎是不可能影响到战斗的结局的,因为如果祖鲁人相信凶兆按预定的时间在2日凌晨发动进攻的话,他们的进攻会同样具有破坏力,而且很可能会结束得更快,因为切姆斯福德的部队在遭到进攻时正在拔营。普莱恩首先是从顾问乔治·谢普斯通上尉那里得知发生严重麻烦的,因为谢普斯通是随罗中尉的巴苏陀部队行动的。这支部队在离宿营地四英里处的高地上进行侦察时追击一队放牛的祖鲁人,结果他们同邓福德的部队一样都发现自己几乎突然站在一大群正向宿营地径直前进的敌人的上面,而其他祖鲁人(“右角”)正在向后方迂回。罗和卡瓦耶两位中尉向后退却,但是卡瓦耶的连队同敌人的“右角”进行远距离的交战。就在切姆斯福德下命令拔营的同时谢普斯通带回这个使人惊恐的消息,很明显切姆斯福德的命令不可能执行。但是普莱恩犹豫一阵之后(因为他的部队已经分散,处境非常危险)同意从自己的营(第24团第1营)里抽出2个连队,分别由莫斯廷上尉和扬哈斯本上尉指挥去支援罗和卡瓦耶的部队。宿营地又一次非常仓促地进入战斗准备,那些不担负警戒任务的部队奉命在离帐篷码的地方构筑一道面向东北和正东方向的防线。祖鲁人采用他们通常使用的战术,即以“胸膛”(主力)向前推进,“两角”同时包抄进攻,企图从伊散德尔瓦纳山路西面和南面两个方向包围宿营地。位于前沿的2个英军连队以及罗中尉指挥的土著人部队以准确的齐射射击冲过来的祖鲁武士,暂时阻止他们的攻势;但是部队受到的压力太大,而且有时弹药需要装填补充,因此他们就在在其后面不远的阵地上进行防守的扬哈斯本连队撤了下来,同宿营地前的部队会合。

(十八)现在宿营地形成一道直角形防线,最北面从左到右依次为扬哈斯本、莫斯廷和卡瓦耶等人的部队,在他们的右边形成支点的是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第1营(罗的部队刚刚撤到那儿去)。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的南面是炮兵,接着是第24团第1营沃德尔上尉和德加彻上尉的2个连以及第24团第2营波普中尉的连,他们都是面东排列。在邓福德的部队退守到防线之前右侧是由纳塔尔省骑警防守的,帐篷和四轮货车就留在离这些部队后方不远的地方。这条防线长00码,要用它来抵挡准备包围宿营地的那黑压压一片的祖鲁人,力量真是太单薄了。就在普莱恩的部队准备迎战祖鲁部队的时候,以乌姆西乔团和诺肯克团为中央、以昂迪团和诺德温古团为左翼发起的 个冲击波的时候,邓福德的部队正在那条陡壁峡谷里同恩戈巴马霍西团进行殊死搏斗,这里的地形特征使他的部队得到相当程度的保护。不久峡谷前面的土地上到处都是祖鲁人的尸体,但是邓福德部的弹药打光(他们一再提出补充弹药的要求,但没有得到答复),而且敌人的“左角”似乎要切断他部队的退路。他意识到这种危险性,因此把部队撤向伊散德尔瓦纳山和斯托尼山之间的高地上。到这个时候他手下的一些土著人士兵感到支持不住而开始逃散,但是巴苏陀人却坚守阵地并进行英勇的战斗,守卫在防线的右侧,战斗到 一个人。邓福德的部队几乎是在祖鲁人开始雪崩似地突破防线的同时到达斯托尼山,这些大无畏的祖鲁武士满怀着民族的自尊心,个个都把生死置之度外。一队接着一队冒着训练有素的英国士兵用2个队列轮流进行射击的可怕火力,沉着坚定、勇往直前地投入战斗。当这群祖鲁人离英军防线有码的时候走在前头的纵列顷刻间犹豫起来,因为死伤的人实在太多了。但是就在这时英军开始缺乏弹药,四轮货车停在后面只有几百码远的地方,但英军没有组织起人力运送这些弹药。

(十九)就在这火力的间歇期间祖鲁人又鼓起新的勇气,现在他们一边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一边前进到标枪投掷的距离以内。这种情况并不是纳塔尔省土著人分队能够应付得了,因为他们没有什么作战经验,而且他们自己就是祖鲁人的一支,他们败了下来后四散而逃。这条防线就在紧要关头被突破,守卫者利用剩余的弹药继续射击,两门火炮发射了几发没起多大作用的炮弹。接着短柄标枪代替长柄标枪,刺刀代替子弹。黑人通过两个突破口(一个在结合部,另一个在波普和邓福德的部队之间)涌了进去,黑人和白人很快便混成一团,投入一场血腥战斗。战斗中涌现许多可歌可泣的英勇事迹。但是只有一小批英国人活下来向人们叙述这些故事。后来还是祖鲁人自己对此作出 的评价,他们光明磊落地承认自己遭到惊人的还击,承认那些进行还击的人具有高超的技能和勇敢精神。到下午1时0分正好是这个武士部队下山后的1个半小时,左右两个“角”实际上已经会师,这个宿营地便落入祖鲁人的手中。此时作进一步的抵抗是没有希望的,因此一些人便设法突围,前往距布法罗河最近的渡口。但是地形崎岖不平,祖鲁人却行动迅速。因此在前往布法罗何的路上和实际渡河期间又出现许多英勇行为。泰因穆斯·梅尔维尔中尉(第24团第1营副官)努力保住英军的团旗,他带着团旗策马奔向河边,跃入河中。他的马淹死了,他也被河水冲走了。后来他得到希金森中尉的帮助时手中仍抓住团旗不放,他是被石头卡住的,当时他已精疲力尽。科格希尔中尉当时已安全渡过布法罗河,到了纳塔尔省一侧。但是当他看见梅尔维尔的处境危险时便立即骑马跳进湍急的河中,尽管他自己差不多因为受伤而支持不住,仍然设法把梅尔维尔救上岸。

(二十)不过河水此时已经把梅尔维尔手中的团旗冲走,他和科格希尔两人累得几乎不能动一步,不久都被祖鲁人杀害。28年以后他们都因这种勇敢行动而被追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过了一两天哈福德上尉及另外两人从上游冲下来的乱七八糟的东西中找到这面团旗,后来改名为南威尔士边民团的该团自豪地把这面团旗,一直扛到 次世界大战结束,然后这面旗就被珍藏起来)。第24团第2营的军旗在进攻时存放在帐篷里,后来也丢了。在那些奇迹般地死里逃生的人中有史密斯-多林中尉(后来的霍勒斯爵士将军),他是少有的几个幸运者之一。共有名士兵在战斗中或逃生时丧命,当然有2名祖鲁人也战死在这片土地上,另有不计其数的祖鲁人惊恐万状地逃回自己的村落。那天夜里已经走到前头的切姆斯福德勋爵及其部队在战场上露营,在他们的四周到处都是一堆一堆尸体。对这些勉强逃脱其同伙命运的人来说这必然是一个冷酷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夜晚,充满着恐惧。天还没有放亮,切姆斯福德已经让这些人赶往罗克渡口,因为谁也不知道祖鲁人到哪儿去了,谁也不知道他们下一次进攻何时发起。这片平原成了一个大屠杀场,但是至少在行军的时候部队是不会感受到这种悲惨的恐怖气氛的。实际上他们前进的方向是正确的。但是就在他们赶到罗克渡口之前英军历史上壮丽的插曲之一已经发生。一支由名官兵(另外5人正在住院)组成的小部队顶住昂迪部队4名祖鲁人的猛烈进攻(罗克渡口之战),在医院和传教站里涌现许多伟大的英雄行为,第二天这支小部队便阻止祖鲁人的进攻并把他们赶了回去。

(二十一)昂迪部队是祖鲁人部署在伊散德尔瓦纳“右角”中的右翼团,他们的进攻方向使他们来到伊散德尔瓦纳山的西侧。他们在这里是有可能截住逃跑的英军的。但是大多数英军却走了通往布法罗河的近路,尽管道路崎岖不平。因此昂迪团的指挥官达布拉曼齐决定改变计划,进攻罗克渡口处的奥斯卡堡传教站(这违反开芝瓦约·卡姆潘达的命令,达布拉曼齐要不是国王的兄弟,很可能就因为不服从命令而被处死)。查德中尉是在其上级前往海尔普默卡尔的时候担任指挥的,他没有时间来临时加强这些建筑物的防御,因为他们在下午4时0分就发现祖鲁人。战斗进行12个小时,祖鲁人不止一次地突破防线,但都被打退。当切姆斯福德的部队上午7时到达的时候院子前面躺着50具祖鲁人的尸体,与此同时守军中有15名士兵阵亡,另外12人受伤(其中2人后来也死了)。查德中尉以及这支由军人和老百姓组成的混合小部队可能已挫败祖鲁人对纳塔尔省的一次重大进攻,在这场史诗般的保卫战中他们作战勇猛顽强,因此被授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的多达11人。英军在伊散德尔瓦纳遭到溃败,他们对祖鲁兰的进攻因此也暂时停止。英军中土著人的士气严重涣散,有4个营已经自行解散,因此迫切需要部队增援,这也是英国政府终于承认的一个事实。第纵队撤到海尔普默卡尔,并负责那里的防务。就在伊散德尔瓦纳战斗发生的同一天,皮尔逊上校的第1纵队在因耶泽恩同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进行战斗。在战斗中他的部队战果出众,使祖鲁人遭受重创。第二天他到达埃绍韦(这是他的 个目标),可是他的纵队却在这里被祖鲁人的一支大部队包围,直到4月日切姆斯福德勋爵才把他们解救出来。伍德上校的左路纵队(第4纵队)遭到两次严重的失败,但在月份却打了一场大胜仗。

(二十二)第80团的1个连负责护送一大队满载着给养的四轮货车,月12日在因通比河两岸被祖鲁人的1个团打了个措手不及,仅仅因为吕纳贝格的驻军(第5纵队)偶然赶到才未被歼灭,结果有62名英军和17名赶车工被杀。后来切姆斯福德在去救援埃绍韦时曾命令伍德进行转移,但伍德的纵队却于28日捅了有2万祖鲁人的“马蜂窝”(其中就有在伊散德尔瓦纳打了胜仗的几个团)。他把部队一分为二,艰难地爬上陡峭的因洛巴纳山。雷德弗斯·布勒上校(后来被授予维多利亚十字勋章)率领的一队人马在山顶几乎被切断退路,12名军官和8名士兵被打死。如果不是布勒上校指挥若定,巧妙地让他的人下山,这支人的部队就有可能全部葬身于山顶。一支武士部队后来进攻伍德在坎布拉的宿营地,但是祖鲁人的一个逃兵及时把这个消息通知伍德,他便用四轮货车组成一个严密的防御阵地,尽管如此但祖鲁人仍发动凌厉的攻势。在整个战役中这一仗打得最艰苦,不过伍德取得的胜利也是最彻底的。4月份大批增援部队赶到,同他们一起来的还有法国的皇太子,但是他在6月1日的一次巡逻中饮弹身亡。切姆斯福德对这一战役的指挥起码说是不出色的,但他不失尊严地承担这些不幸事件的责任。伊散德尔瓦纳之战以后他提出辞职,当时他的辞呈并没有被接受。但这时加尼特·沃尔斯利爵士将军正在前来接任的途中,不过在他到达之前切姆斯福德设法完成重新整饬部队的任务,并在 一次胜利中为他以前的过失作了一些弥补。现在他指挥着一支兵力达人的部队,其中英国步兵9人以上,英国骑兵人。他们分成两支主力纵队,6月份开始向祖鲁兰挺进,一路行动谨慎。由克里洛克少将指挥的第1师向沿海地区推进,没有遇到任何抵抗,长驱直入到达邓福德港。与此同时由纽迪盖特少将指挥的第2师从敦提向东,直捣开芝瓦约·卡姆潘达在乌伦迪的老窝。

(二十三)7月4日清晨 一仗开始,纽迪盖特的部队组成一个中空方阵向前推进,方阵由4名英国步兵、1名土著人步兵和12门火炮组成,还有骑兵作掩护。布勒事先选好最适合于作战的地形,因此到了这个地方后方阵停止前进,等候对方的攻击。2万名祖鲁人以惯有的勇气发起进攻,但是他们遭到的还击火力使他们实在难以承受,战斗不到1个小时便结束。武士部队被打得落花流水、四散而逃,遭到惨重的损失。英军只有12人阵亡,88人受伤,战争结束了。这场战争英国差损失1人、万英镑,战争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反倒在祖鲁兰本土内以及在与布尔人的关系方面引起很多麻烦,同布尔人的纠纷直到年才结束。 一场战斗结束之后开芝瓦约·卡姆潘达的村落荒无一人,6个星期之后他就被抓住。后来他又在一个四分五裂的王国里当了国王,但在一次内战中被赶走,并于中死去。当年他手下那些杰出的武士(装备如此简陋而战斗得那么英勇)已不再是战争机器的一部分,不过许多人在一段时间内仍让他们手中的长矛在激烈的自相残杀的争斗中染满鲜血。伊散德尔瓦纳悲剧发生后不久切姆斯福德便下令组织一个调查法庭,但是大多数证据都已在战场上消失,一些关键人员已阵亡,作战命令和笔记本都在战斗中被烧掉,有的也在后来发生的抢劫中丢失。过了相当长的时间后才找到一个笔记本,其中提到切姆斯福德命令邓福德负责宿营地的指挥,但是这对战斗的结局几乎没有什么影响。切姆斯福德本人及其参谋人员和一些幸存者提供的证据,以及后来诺里斯·纽曼(《旗帜报》战地记者)和参加战斗的一些祖鲁人提供的补充情况是研究这次战斗的 窗口。

罗克渡口战役

(一)守卫罗克渡口的英军只有人,而围攻传教站的祖鲁士兵则多达4人。人数众多的祖鲁军队在战役中并没有一次过投入全部兵力,相反他们将士兵分为多个队伍并分次进攻,因此被人数稀少的英国守军屡屡击退。祖鲁人没有延续之前伊散德尔瓦纳战役全歼英军的辉煌,在经过10小时的数次惨烈战斗后被击退。两名指挥官为首的11名守军在战役后获颁维多利亚十字勋章,战后经清点英军的2万发子弹只剩发。这次战役中祖鲁军队没有能延续之前的辉煌战绩,祖鲁人在伊散德尔瓦纳重创英军后4人祖鲁人向英军前哨阵地罗克渡口进发,围攻一小队英军驻守的传教站,英军连伤兵加一起也仅人,但是英军硬是顶住比自己多近0倍的敌军。 祖鲁军队战死多人,英军仅仅阵亡11人。在罗克渡口战役中英军使用密集的排枪,多次把祖鲁人潮水般的冲锋打到崩溃,暂时止住伊散德尔瓦纳战役中的失利。当切姆斯福德指挥的英军中央纵队被战争弄得焦头烂额时,沿着河岸行军的右翼纵队在查尔斯·皮尔森上校的率领下渡过图盖拉河,与试图在因耶赞恩河设下埋伏的祖鲁战团发生了小规模冲突。向已经荒废的艾斯传教站前进,他准备在那儿构筑防御工事。

(二)由于之前伊散德尔瓦纳的灾难让皮尔森吸取教训,撤退到离图盖拉河较远处。但是当他还没决定是否把计划付诸实施之前,祖鲁军队设法切短英军的补给线,于是艾斯豪之围开始。此时伊夫林·伍德上校指挥下的左翼纵队最初承担占领西北部祖鲁兰的部落,并防止他们阻挡中央纵队向乌伦迪进发的任务,到了 伍德只好在Tinta部落设立营帐。仅仅在霍洛本山以南十公里处,在那山上驻扎着4人的祖鲁军队。他计划在1月24日主动攻击他们,但当知晓伊散德尔瓦纳的惨败后他决定撤回Tinta部落。这样在英军入侵后的一个月仅仅只有左翼纵队还保持军事活力,而且也没有足够实力单独发起一场战役。塞奇瓦约从未意图入侵纳塔尔,他仅仅只是想在祖鲁王国的边境线之内打一场防御战。切姆斯福德用接下来的两个月里整编出一支崭新的侵略军,起初打算在艾斯毫援助皮尔森。英国政府匆忙调七个团去援助纳塔尔,连同两个炮兵中队。在这期间(月12日)一支向龙堡前进的物资护卫队被歼灭,所有物资丢失。 支援军于月7日到达德班,月29日一支由欧洲人和非洲人组成的纵队在切姆斯福德的率领下行军去援助艾斯毫,每晚都安营扎帐。

(三)切姆斯福德吩咐伊夫林·伍德的军队(由斯塔福德郡 及布尔人组成,共人)去偷袭霍洛本的祖鲁要塞,中校雷德弗斯·布勒司令官在月28日指挥发动霍洛本之战。然而一支2.6万人的祖鲁主力及时赶到以援助被围的要塞,英国士兵被打散了。除了非洲分遣队的损失之外(那些没有战死的也溃散了),那些被使用的名欧洲人中伤亡人数有人之多。第二天2.5万名祖鲁战士在坎布拉袭击伍德的营帐(里面有人),显然并未得到塞奇瓦约的允许。在坎布拉战役中经过5小时激战后英军抵挡住攻击,祖鲁人撤退。英军损失总计29人,而祖鲁人损失2人,这场战斗成为一次决定性的战役。坎布拉之战是祖鲁战争期间祖鲁军队失利的一次战役,9年月29日祖鲁国王塞特瓦约挥师攻打伍德上校所率英军在坎布拉的临时营地,但被英军被击退,祖鲁军伤亡惨重。当伍德的军队忙的一塌糊涂时切姆斯福德的纵队正向艾斯毫推进,在4月2日这只军队在途中于金津德腊弗被伏击,然而他们成功的把祖鲁人击退。祖鲁人的损失有1人,但英军仅仅只有2死、52伤。第二天他们救出皮尔森的人,4月15日他们从艾斯毫撤退,在那之后祖鲁军队将艾斯毫夷为平地。新的开始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前途。尽管他们在坎布拉、金津德腊弗和艾斯毫取得胜利,但实际上他们已经撤退回他们一月时发起进攻的位置。

(四)然而切姆斯福德抓紧时间进军有一个要紧的目的,甘奈特·吴士礼爵士被派来顶替他的位置,他想要在那之前彻底击败塞奇瓦约的军队。随着更多援军的到来,切姆斯福德重组他的部队,并于六月重新发起进攻。塞奇瓦约得知补充援兵的英国人将是一个强大的对手后尝试缔结和平协定,然而切姆斯福德知道吴士礼马上就要赴任,没有心情进行和平谈判,而且加速向祖鲁首都乌伦迪进军。6月4日大军抵达乌伦迪,塞奇瓦约的部队被彻底打败。在这次战役之后祖鲁军队溃散,绝大多数领军的酋长投降,塞奇瓦约变成逃亡者。8月28日祖鲁王被俘获并送往开普敦,(据说侦察兵认出国王的运水员,因为他们与众不同,把水罐高举头顶而不是贴近头部),他王位的被废的消息被正式宣告给祖鲁人。吴士礼为殖民地政府草拟一份新的计划,夏卡王朝终结,整个祖鲁领土被分给11名祖鲁首领,包括塞奇瓦约和他的一个儿子乌西贝普、约翰·邓恩、一位白人探险家以及Hlubi以及一位在战争中表现出色的巴苏陀人酋长。弗里尔被委派到开普敦到一个次要职位上就任,英军早期阵亡人员的其中之一是法国君主的一个流亡的继承人拿破仑·欧仁皇子(拿破仑三世独生子),他自愿在英军服役。在6月1日的一次外出侦查时被杀,此事震动欧洲,号称结束欧洲一个王朝。

(五)英国政府指定一名驻外公使与众酋长交流,这个举措没能防止流血冲突和骚乱。年英国政府决定恢复塞奇瓦约的权利,然而就在此时部族间的不和已然造成,一方支持乌西贝普酋长和哈穆,另一方支持现任国王和他的家族。塞奇瓦约阵营在两个酋长手中遭受严重的打击,他们背后有一伙白人freebooters(一种远征他国煽动暴乱的非正规军)撑腰。那时塞奇瓦约已经复位,乌西贝普被留在他所占有的领土之上,而邓恩和巴苏陀酋长的属地(即图盖拉河与Umhlatuzi之间的国土,与纳塔尔接壤)组成一块保留地,这个区域是为那些不愿效忠复位的国王的祖鲁人准备的。这个新的安排被证明没太大用处,与吴士礼的方案一样。乌西贝普组建一支受过良好训练、装备精良的军队,把它独立驻在塞奇瓦约领土的边境线上,这令他从前的国王十分不快,塞奇瓦约渴望好好修理一下他的血亲。一场冲突很快发生了,乌西贝普的部队取得胜利。年7月22日在布尔雇佣骑兵队的带领下他发动一次对乌伦迪的突袭,祖鲁王逃脱,虽然负伤。他在梅尔莫斯·奥斯本爵士的请求下移居艾斯毫,不久就在那儿死去。

卡弗尔战争

(一)卡菲尔战争又名科萨人战争或开普边境战争,是南部非洲班图人的一支科萨人反对“布尔人”(以荷兰为主的欧洲人后裔)和英国人侵略的战争。近百年的“卡菲尔战争”(卡菲尔来自阿拉伯语,意为异教徒。荷兰人把班图人称作卡菲尔)共进行9次,前两次(、)是反抗布尔人的侵袭,以布尔人的失败告终。年英国人占领布尔人的开普殖民地,接着发动第三次卡弗尔战争,结果英国失败。年英军再度占领开普,年荷兰将开普让予英国,英国人继续不断向东扩张。到9年为止同科萨人发生6次战争,科萨人最终失败,英国人吞并科萨人所有的土地。布尔人在优质土地上的过度放牧激发与当地科萨人的竞争,并逐渐发展成为战争和冲突。虽然布尔人有枪但他们无法充分利用其优越的火力,追逐灵活性很大的科萨人意味着布尔人不得不离开自己不设防的家园和家人,而当地民兵的战略是极为有限,并且没有专业部队参与,所以英国在年进入开普在哈里史密斯抵达英国军队帮助这些布尔人后力量的平衡发生变化,年英国与布尔人开始合作将当地的科萨人驱逐出自己的土地,滞后,有四千英国殖民者进驻GreatFishRiver。

(二)科萨人曾经居住的地区,位于GreatFishRiver流域和Sundaysriver之间的Zuurveld成为一个中立地带。年之前的一段时间科萨人曾经从殖民者手中夺回并控制中立地带,为驱逐他们上校约翰格雷厄姆带着一个混合部队。在年实行以“一个适当程度的恐怖”为名的计划,并在结束时再度将科萨人驱赶出大鱼河流域,作为纪念的上校的总部所在地此后便以他的名字命名。开普殖民地政府和科萨人的矛盾再度激化于年,直接原因是由殖民当局企图强迫他们偿还一部分科萨人偷走的牛。年4月22日在大先知Makana领导下他们袭击格雷厄姆镇,然后被少数白人组成的部队抓获,救援力量及时赶到,敌人被击退。在当时达成的协议是GreatFishRiver与Keiskammarivers土地应该保持中立领土的性质。南非布尔人多为以牧为生的荷兰移民,18世纪70年代侵入开普敦东北约公里的科萨人领地。操班图语的科萨人也以牧为生,为保卫大鱼河一带肥美的牧场经常与入侵的荷兰移民发生冲突,双方虽曾确定以河为界,但谁也不遵守这一规定。双方之间的冲突终因一名科萨部落成员被布尔人杀害而于年酿成战争,科萨部族人为报此仇而袭击布尔人的牛群,打死几名牧民。布尔人以更大规模的袭击进行报复,把科萨人赶到河对岸,掳走多头牛。—年间双方相互袭击的事件接连不断。尽管这些未分胜负的战争规模不大,但它却成为荷兰殖民者大规模入侵和夺占科萨人领地的长期战争的开端。

(三)-年位于开普边境地区的布尔人为进一步夺占科萨人的牧场,求助于荷兰东印度公司,该殖民机构指派梅尼尔前往南非与科萨人谈判,实则是诱骗科萨人同意荷兰移民建立居民点。年许多布尔牧民相继过河,在科萨人居住地区建立布尔人居民点抢占牧场,布尔人的入侵和抢掠引起科萨人的强烈不满,相互之间的袭扰事件遂时有发生。一名布尔人组织的一次抢劫牛群的事件激怒科萨人,他们进入布尔人的居住地进行报复性袭击,于是梅尼尔组织一支突击队对付进入布尔人领地的科萨人。虽然布尔人在这次战斗中击退科萨人,但他们的牛群和财产也遭到重大损失。斯韦伦丹和建立不久的赫拉夫-里内特镇的布尔人于年宣布这两镇独立,不久这两个镇均被英国人占领。9年布尔人与科萨人之间因争夺牧场和牛群再次爆发战争,原为布尔人奴仆的柯伊桑人起来造反,他们策马励枪与科萨人并肩作战,给白人殖民者以沉重打击。由于英国驻开普敦殖民当局采取挑拨离间的策略,科萨人和柯伊桑人的斗争遭到挫折,到年战事渐息。年根据英法之间订立的亚眠条约,开普殖民地重归荷兰。拿破仑战争期间荷兰—度与法国结盟共同对付英国,年1月一支强大的英国舰队夺占开普敦,英国人随即控制开普殖民地。布尔人与科萨人之间持续不断的冲突,随着大量非洲难民从其他作战地区流入而加剧。

(四)年科萨人与白人移民之间又爆发战争,这是 场由英国正规军队投入且旨在应对相当强度的敌人的战斗。虽然科萨人奋力抵抗英国殖民者和布尔人,但 还是为英军所败,被逐出祖尔伏尔特地区。在科萨人退至大鱼河对岸后英军曾在布尔人与科萨人居住区之间划界并修建要塞,但边境地区两部族之间越境冲突事件仍时有发生。科萨人曾经为夺回这片领地并向殖民者发动一系列的袭击,当年十二月约翰·格雷厄姆上校为此纠集一支混合人种的军队,并最终将科萨人赶到FishRiver以外的区域,这个镇也因他命名。-年间由于土地减少而导致人口拥挤,在多次战争中备受磨难的科萨人又发生内乱,两个对立的酋长恩德兰比和盖卡之间的争斗使科萨人的力量大为削弱。开普殖民地当局乘机以科萨人归偷走他们的牛为名义发动战争,打败在内乱中得胜的恩德兰比及其追随者,将科萨人赶出大鱼河与凯斯卡马河之间地区。科萨的大先知MaqanaNxele鼓励发动反击并承诺他将“把子弹变成水珠”,年恩得兰比酋长率领1万名科萨人发动反击,科萨人渡过大鱼河围攻格雷厄姆斯敦,却被一支50人的驻军部队打败,一支由JanBoesak领导的科伊-科伊族的援军及时到达才解除危机。这场战役中Maqana失去1名士兵,本人被抓获并关押在罗本岛。

(五)英国总督萨默塞特爵士将科萨人赶到东边的Keiskama河之外,把大鱼河与凯斯卡马之间的地区划为中立地带,并允许英国移民在中立地带进行耕种。宾利区成立于0年,共有名英国人和一些当地非洲人,但是布尔人和科萨人并未停止对这一地区的争夺。随着英国殖民者在边境地区定居,该地区更加动荡不安。-年布尔人不断深入科萨人领地夺占牧场,伊丽莎白港的英国移民则通过与双方进行贸易不断向边境地区扩展势力。年12月11日政府的突击队杀死一个族内的高层人物,这大大地激怒科萨人,一支1万人的部队由那位被刺杀身亡的族人的兄弟Ma

转载请注明:http://www.douguohua.com/gtmjp/25412.html

------分隔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