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喀土穆 >> 喀土穆经济 >> 北京年轻人爱去的地方都死光了吗
北京还未完全醒来,大量的店门依旧紧闭,门上贴的“初七营业”都已经泛黄脱落了。
从各地回来的年轻人已经待不住了,小区保安测体温越来越敷衍,但一旦你跨进小区大门,还是免不了觉得自己进入了隔离期。
为数不多能让身体感到自由和健康的时间是到街上去,到店里去,即使隔着口罩也依然和整座城市呼吸同频。
图源:weibo飞机的坏品味我们想知道在这缓慢复苏的日子里,公路商店能干些什么。所以我们去了北京那些曾经年轻人最喜欢去的地方,看看他们都活成了什么样。
你不能指望一个按下去就切换回正常状态的按钮,我们都得慢慢走出去,并且有地方可去。
一个月前的北京你哪都不能去,但现在的北京正在逐渐苏醒,你要做的就是保持耐心,以及跟随我们的脚步在寂寞难耐的深夜出门寻觅。
公路商店酒吧是
幸福中路最幸福的地方。
夜晚的幸福中路,只有公路商店酒吧的微弱蓝色灯光在这条昏暗的街道坚守着。
整个酒吧只坐了一桌摇色子的客人,和一桌下了班跑来蹭酒的同事,其实都是熟悉的朋友。
此起彼伏的摇色子声装点着整条寂静的街,像是很久没有回家的人在满世界张扬:
我回家了,我有地儿喝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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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酒师咩咩熟练地周旋在朋友们之间:
“没开门的时候都在问到底什么时候能开,这一开门了每天都得来些朋友喝酒,把这儿当庇护所了,我没事儿也跟他们一起喝。”
没有人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精神解禁,但咩咩已经为蠢蠢欲动的疯狂做好了准备。
“有个特牛逼的调酒师最近在开线上直播课,我跟着学呢,就憋着准备给你们都变着法儿灌醉。”
在无数人眼中,夜幕降临的北京才是刚睡醒的时刻,而喝多了的北京城才是最清醒的状态。他们期待着北京复苏,也渴望着再次清醒。
这个娱乐至死的年代总是被人诟病,好像只有娱乐是最无关紧要的东西。
但当生活真的没有娱乐的时候,人们却又开始像处在戒断期一样沿着街四处嗅,为匮乏的夜生活补充一点慰藉。
那些曾经最繁华的根据地,依然在收留着灵魂跑路的行尸走肉。
天堂超市变成了
homeless的天堂。
与公路酒吧直线距离不过五百米的天堂超市曾经是全北京loser喝啤酒的圣地,然而最近几个月的娱乐停滞让天堂超市的大门都结了层灰,唯一吊诡的是外面摆放的椅子却被磨得油光锃亮。
一个从桌子底下探出头来的尼哥Zoey解开了我们的疑惑。
Zoey说自己没地方可去,只能躺在这里度过一夜。这里每天都有一些没有家,或是离家出走的人来光顾。
疫情之前,麦当劳是全世界最大的流浪汉连锁收容所,但现在即使你走到了麦当劳想吃个汉堡,也只能在门口乖乖点个外卖等人拿出来。
资本主义的日子也过得紧巴巴,流浪汉们回归了最本质的生存之道:共享贫穷。
现在的三里屯很难在路边捡到别人喝剩的酒,但天气的回暖让这些homeless至少能在露天挺到疫情结束了。
年轻人不来玩音乐,
我们就到大街上去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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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种程度上成了庇护所的公路商店酒吧和天堂超市,还有点儿人气,但即使是那些无人问津的店,也不愿轻易悄悄地消失。
虎门音乐藏在雍和宫附近的一个小区旁边,下午四点半,我们是这家店今天来的第一批人。
店主罗霄的无聊都写在脸上了,所有演出暂停严重影响了他的乐器租赁生意,现在国外的疫情又影响了他进货的乐器,当他跟房东商量经营的难处时,房东只是送了他一只大鳄龟做补偿,减租免谈。
只有聊到音乐的时候,老罗才稍微能打起精神,在疫情最严重的的时期,他拉着自己的乐队,带着一个木吉他,绕着安定门来了一场巡演。
这可能是今年最冷清的一场巡演,路过的人都不敢稍微驻足欣赏。
没有人知道有多少人真的收听到了这段歌声,但音乐曾经真实地飘在鼓楼的周围,这代替古老的祈福祭祀为这片土地注入了一点新的生气。
十年前的鼓楼被媒体称为“北京的布鲁克林”,如今那些彻夜喝酒看演出的年轻人都搬到了五环外,把二环里的胡同房子留给了店家和老外。
随便钻进一条鼓楼附近的一条小胡同,都有可能面临大妈至少十分钟的身份排查,自证良民的麻烦让人忍不住担忧胡同里店家的生意。
但当我推开秋刀鱼の味的大门,发现每一桌都坐满了客人,食物的热气混杂着鼎沸人声,我立刻原谅了胡同口啰嗦寂寞的大妈。
深夜食堂真的存在。
秋刀鱼の味的老板跟每桌客人都认识,时不时送杯酒过去坐下一起把酒言欢。相比以前开门只为赚钱,顾客吃完就走的时候,现在的经营状态更让老板满意。
“我最开始就是想开一家真正的深夜食堂,没想到现在我做到了。”
北京从不在乎能不能缓解你的乡愁,你能找到无数挂着家乡名头的餐馆,菜单里被翻得最烂的那页却是地三鲜和小炒肉。
但他还是会在重复的单调里穿插一些温情,以维持你对这座城市应该保留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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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打开两扇任意门,
才能走进北京的良夜。
工体周围已经看不到那些租来的跑车和外围姑娘,即使让你逮住了一两辆法拉利,他们也失去了展览攀比的兴趣,一脚油门轰到了TheVendingMachine,这里是工体北路附近唯一亮着灯的店。
车上下来的两个人,一个怨声载道:都说了不要出来喝,家里又不是没酒,另一个人却说:我就是想在外面喝一顿。
绕过门口的贩卖机,推开那扇隐蔽的大门,才算真的走进TheVendingMachine,这里几乎坐满了,像是收留了所有工体附近流离失所的酒鬼一样。
那些待在里面不肯散去的人,从来没有像现在那么想找个地方好好喝个酒。
来春丽吃饭公司的人,
如今真的只是为了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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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曾经挤满网红排着队拍照的热门打卡点,如今也终于被大家想起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
少了快门声的春丽,开始变成了名副其实的“吃饭公司”,络绎不绝的外卖订单点醒着春丽的本质。
“这原本就是一家吃饭的地方啊,以前还以为是摄影棚呢。”
当压抑成为主旋律,
报复性消费成了一种积极反击。
在将近三个月的互联网资讯轰炸下,大部分人都经历了情绪波动,到麻木,到审视自我。
减少社交后省下来的钱,有人用来缓解手停口停的拮据,也有人用来买那些曾经不舍得买的东西。
WHITEDAY银饰定制店的钟老板说,今年二、三月份是他们史上流水最高的时段,在家憋疯的人开始了一场报复性消费。
已经财务自由的大哥大爷,几万块的戒指买单时眼皮都不抬一下,唯一的遗憾是多年的颈椎病不能承受更豪华的链子。
年轻点的富二代、炒鞋玩家,相比之下更在乎如何在链子上附加更多自己喜欢的装饰,有些人可能只买一个就会消失,但永远有更多好奇的新人随着前人的指引找到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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