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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往事能够帮助人们获得面对现实的力量与勇气。柳德米拉·卡利内什·伊万诺娃一直靠对努里(“努里”是对努尔苏丹·纳扎尔巴耶夫的一个称呼)带给她的回忆生活了40年。曾经的小伙子努里如今已成为哈萨克斯坦的总统。柳德米拉与努里早已有了各自的家庭,曾经的初恋对双方还很重要吗?
(左一纳扎尔巴耶夫)
年,乌克兰第聂伯罗捷尔仁斯克市一派热闹景象。哈萨克斯坦总统及其随行在街上参观,其中最主要的参观点就是第八职业技校,当年纳扎尔巴耶夫曾在那里当过铸铁工、高炉炉工、调度员和工长等。纳扎尔巴耶夫在该校亲切会见了老师及昔日同窗,并坦言,当年自己在这座城市学习与工作期间曾成功地为两个朋友做了媒人,帮他们娶到了妻子,但却没能为自己找到另一半。他还补充说,但这里有我的初恋。柳德米拉通过广播听到了纳扎尔巴耶夫的这段讲述。她没有特意去见纳扎尔巴耶夫,她觉得一旦见到纳扎尔巴耶夫自己就会昏倒。但她还是收到了纳扎尔巴耶夫的问候,纳扎尔巴耶夫再次出现了,他心中仍然记得她。
初遇柳德米拉时,努里正在健身房的一端练习摔跤,而柳德米拉在另一端练健美操。一次柳德米拉感到有一双炽热的眼睛在身后盯着她。事实上她早就知道努尔苏丹·纳扎尔巴耶夫,因为纳扎尔巴耶夫是年级里的优秀生和共青团小组长。柳德米拉回忆说:“我记得,一次我们一帮女同学坐在礼堂里,根本没人愿意听报告,突然努尔苏丹·纳扎尔巴耶夫走上了讲台。他开始讲话,他出色的俄语口语令我感到吃惊。语言优美、流畅,没有一个‘哎’或‘嗯’的停顿。后来,在一次锻炼结束后,他在出口等着我。我变得有些不安和紧张,就朝回家的反方向跑了起来,直到跑到一个陌生的大门前。这时,努里出现了,他说:‘这不是你的家!’我很惊讶:‘你怎么知道?’他说:‘我就是知道,走吧,我送你!街上很黑——谁知道会有什么人突然出来欺负你呢。”
后来柳德医院。当她能起来活动时,就站在窗前向街上眺望。这时她发现努尔苏丹就站在那,医院窗户里看着。柳德米拉急忙藏到了窗帘后面。她身后临床的女士微笑着对她说:“小姑娘,你怕什么呢?我看得出那是个好小伙子。”
柳德米拉痊愈后,两人第一次跳起了探戈。柳德米拉说:“努里非常有礼貌,他小心地环抱着我,没有像其他舞伴那样故意贴得很近。和他在一起会使人觉得内心很安全、很踏实。”然后纳扎尔巴耶夫向柳德米拉要了照片,并送给她自己的照片。接下来纳扎尔巴耶夫与柳德米拉的母亲见了面。柳德米拉回忆:“他很紧张,在走廊里脱鞋脱了很长时间。他对妈妈说,他很快就得回国。努尔苏丹揪了一下餐布,好像想说点什么更重要的事,不过没有继续说。是什么呢?几天以后真相大白了,我一个好朋友走到我身边,小声对我说:‘努尔苏丹让我来的。他想让你嫁给他,你们一起回哈萨克斯坦。他在等你的答复。”
柳德米拉的心像鸟儿一样不安起来,她想:“那学业怎么办呢?我比努尔苏丹晚来技校一年,还有一年才毕业。而且,19岁的我也没认真想过男朋友的事。那时也没准备好要与他建立夫妻关系。我和妈妈过着修女般的生活。我4岁时,父亲就离开了我们。妈妈再也没有嫁人。”
柳德米拉拒绝了努里,但努里却没有因此失去信心,他开始从哈萨克斯坦给柳德米拉写信。而柳德米拉已经开始上大学了。柳德米拉说:“我在学校里学的是缝纫专业,毕业后分到了城里最好的服装社。可不知为什么负责人不喜欢我,她经常当着所有同事的面侮辱我,我经常泪流满面地跑到卫生间。她就像蟒蛇一样可怕。”
一次,当柳德米拉再次哭肿着双眼下班时,一位年轻的中尉追上她,对她说:“姑娘,跟我走吧!我送你。”“我送你”这句话在柳德米拉的记忆中留下深刻的印象。柳德米拉认为是时候离开这份工作、离开令人头痛的负责人、离开这些遮挡了美好世界的可恶问题了。柳德米拉说:“这可真是个错误而又愚蠢的决定!我和那个中尉去了结婚登记处,而当时我想的是我和这个人甚至都没有接过吻。”两个人很快就搬去中尉工作的地方——阿斯特拉罕州。新婚丈夫是个爱吵架闹事的人,而且不喜欢牵妻子的手。柳德米拉忍受了5年,然后带着幼小的女儿和疲惫的身心回到了娘家。那时,柳德米拉只有25岁,可是生活击垮了她,曾经的体操运动员因生活所累连背也显得弯了起来。
柳德米拉回忆:“有一次打扫房间,我发现了一个旧提包,里面全是努里的信。我坐了下来,反反复复地读,眼泪像决堤的河水。我明白,我错过了自己的初恋。但努尔苏丹留给我的美好回忆使我又重拾对生活的信心。”之后,柳德米拉做了新发型,买了新连衣裙,重新挺起腰板去上街。柳德米拉说:“我从没想过给努尔苏丹写信。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我祈求上帝保佑他找到比我好的姑娘。他的信使我重新鼓起对生活的勇气,我已经觉得很幸福了。”柳德米拉决定实现以前的愿望——接受第二次中等教育,当个护士。她很适合这个工作,18岁时她就独立照顾卧床的妈妈。除了母亲和自己最心爱的女儿,对柳达来说最珍贵的就是对努尔苏丹的回忆。
差不多有20年,柳德米拉对纳扎尔巴耶夫一无所知。突然有一天她报纸上看到了一张照片,报上称纳扎尔巴耶夫当选哈萨克斯坦共产党中央第一书记。年苏联解体以后当选哈萨克斯坦共和国总统,而年他来到了第聂伯罗捷尔仁斯克市。当柳德米拉在广播里听到纳扎尔巴耶夫对初恋的表白时,她终于决定写封信。她不知道地址,只知道是给“哈萨克斯坦总统”。信寄出一个月后的一天早晨,她家的门铃就响了。她马上就听出了他的声音:
“你过得怎么样?和谁一起生活呢?”
“女儿和外孙!”
“三个人一起?”
“是的,三个人。”
实际上柳德米拉有丈夫,她说:“我和丈夫结婚,是出于尊敬,而不是爱情。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是三个人一起生活。我心里已没有丈夫,自那之后我便留在了女儿家。再也没回丈夫那。难道我能骗努尔苏丹吗?”不久纳扎尔巴耶夫再次来第聂伯罗捷尔仁斯克市,目的是参加市周年纪念活动。纳扎尔巴耶夫命人去邀请柳德米拉参加晚宴。柳德米拉回忆:“我们有5分钟单独交谈的时间。我说的最主要的就是,他的初恋不是单恋。努尔苏丹对我的爱给了我继续生活下去的勇气。”
柳德米拉只求纳扎尔巴耶夫帮过一次忙。柳德米拉外孙的肾脏正等着做手术,这需要一大笔钱,可她没有。于是她就给纳扎尔巴耶夫拍了封电报。所有相关的问题立刻就得到了解决。她知道自己的人生错过了一个可信赖的男人,但他却给了自己活下去的信心。
努尔苏丹·纳扎尔巴耶夫:哈萨克斯坦前总统,哈萨克斯坦第一任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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